邱喻没给他时间喘息,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打得他鼻血横飞,这下换成刘折着急了,但他被舟飏牵制脱不开身,于是对舟飏下手更狠,好几次舟飏险些被刀刃划破皮肤。
同伙已然没了力气反抗,几近昏厥,邱喻这才停了手,转头和舟飏对付逃犯。
刘折浑身戾气,黑暗中的脸显得更加狰狞,他向后对邱喻怒划一刀,漂亮的弧线在月光下格外危险,但却被邱喻完美躲过。
他的心思也被邱喻全部读取。
所有的攻击全部被邱喻躲掉,而邱喻的每次拳脚都能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身上,配合舟飏,竟是将他连连逼退。
刘折一退再退,最后退无可退,被舟飏狠狠踢中胸膛。
“草!”逃犯闷声低吼。
这一脚不比邱喻那一棍子要轻,要是换个人早躺地上了。
刀具落地,邱喻一脚踢飞。
舟飏迎上去抓住他的头往墙上狠狠砸去,这次稍微收了些力,不会让他死掉。
逃犯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跪趴在地上,口中呜咽着一些污言秽语。
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打了这么久,十分钟刚好结束,邱喻的读心技能也失效了,邱喻陷入了和上一次一样短暂的疲惫,但明显要比上一次好得多,毕竟这次还能站着不倒。
两人皆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舟飏没闲着,掏出手机报警,而邱喻在想要不要补刀。
舟飏这边正在汇报情况,这次他一开口就报了地址。而邱喻眼睛一直盯着逃犯,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
没了读心,他也不知道这逃犯现在状况如何,是否还有能力应战,或者有其他心思。
巷子里安静无比,只见风摇曳着树叶,月亮普照下来,被树叶剪碎,撒在地上星星点点,没了打斗声才听得见细细的水流钻过水管的声音,一切好像都结束了。
突然,邱喻眼神一凛,只见地上的逃犯猛地起身,迅速又从口袋里掏出把蝴蝶刀,举刀向还在报警的舟飏刺去,舟飏反应不及,邱喻却领先一步,背过身子,闪身挡住。
在舟飏惊异的目光中,蝴蝶刀刺入血肉,划破邱喻的肩胛骨,刀子见血,更显危险。
舟飏眼眶一瞬间就红了,他怒吼着奔向逃犯,浑身阴沉无比,戾气十足,全然不顾他手上的刀刃,拳拳到肉,发狠至极。
刘折的脸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被砸中了,被打得无力反抗,口吐鲜血,血雾弥漫在他的眼眸中,舟飏像是只不会累的野兽,肆虐地挥砸着拳头。
不料此时,原本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同伙倏地蹦起,整个人弹射起步撞过来,借助惯性发力撞开了舟飏,怒吼道:“跑!!!”
逃犯往地上吐了口血,头也不回地跑进巷子深处。
邱喻稳住身形,咬牙忍着痛,心中惊讶这逃犯居然还有力气跑。
舟飏刚想去追,但被同伙死死扣住了脚,他爬在地上,鼻青脸肿,脸上全是鼻血,一只手死死拌着舟飏,不肯放开。舟飏往他腹部狠踹几脚,依旧无用,转眼间,逃犯已经不知去向,同伙这才放了手。
舟飏也没再管他们,又给了同伙几脚后连忙去扶邱喻,舟飏双眼赤红,双手发颤,身子都在抖,他哽咽道:“对不起。”
邱喻摆摆手,无力道:“没事。”
身体的肾上腺素退去,原以为是已经适应了读心的副作用,但没成想读心的副作用只是迟了点时间发作,此时邱喻顿感疲惫,东倒西歪,想极力克制住这股眩晕感,但终是没抵住,晕了过去。
在他昏迷前一刻,最后听到的是舟飏着急又害怕的声音。
“子喻!子喻!”
再次睁开眼,眼前黑乎乎一片,等眼睛适应了黑夜后才看得清医院的天花板,空气里弥漫酒精的气味,邱喻缓缓起身,半靠在床上。
隔壁还有个床位,但是空的。
邱喻晃了晃脑袋,抬手想看眼表,但没找着,四处找了找,在床头柜那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