г .χ 你又杀了我一次(2 / 3)

讲话时用的音线也跟梁季泽略有不同,硬要比较的话,梁季泽喜欢用胸腔发声,所以他的气息更浑厚,谢知的发声位置则要靠上一些,声音听起来就略显单薄。

“你好像过得挺不错。”他突然一笑,“接吻的时候我看了一下,牙印都快消掉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乔桥就想起当时的刺痛,立马抬手捂住了脖子,警惕地瞪着他。

“放心吧,我什么也不会做,也做不了。”谢知叹了一声,“这药很厉害,我是知道的。”

他的神色看上去落寞又凄凉,连说的话都带着一股子萧索的味道,没由来地让乔桥想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俗语。

乔桥有点不忍心,半晌生硬地说了句:“你既然早出来了,干嘛之前要装成那样?”

故意作出小孩样子博她亲近吗?

谢知愣了下,想到什么似的又平静下来:“我没有装。”

鬼才信嘞。

她等着谢知继续解释,对方却又缄口不言了,好久才低低说了一句:“还是不要让你太了解我为好,否则……”

后半句没说,但乔桥也明白他的意思。

药效上来了,男人再强打精神,眼皮也不可抗力地上下打架,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却死拼着最后一口气不肯彻底睡过去。

“喂,乔桥。”他喉结艰难地动了一下,“这算不算是,你又杀了我一次?”

乔桥背上震了震,猛然又平静了。

“真没什么意思。”他笑着吐出这口气,便彻底闭上了眼睛。

乔桥几乎一夜没睡。

心里实在苦闷,谢知最后那几句话始终在她脑子里盘旋不去,搞得她神经衰弱,兼要守着梁季泽,心力更是交瘁,想睡也睡不着,只在天光即将亮起时才迷瞪了一会儿。

察觉到旁边的人动了动,她又惊醒似的抬起头。

梁季泽睁开眼,疲惫地说了句:“水。”

乔桥心脏终于落回肚子,只要是梁季泽就好。说来也奇怪,她平时见他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还是头一回出现激动和感激这类情绪。

积极地倒了水过来,又服侍着他喝了,见男人脸色不好,温柔地问他想不想吃点东西。

梁季泽皱着眉看她一眼,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儿。

“你怎么了?”

状态不好是显而易见的,乔桥眼下挂着两个大大的乌青,猛地一看还以为被人在眼眶上打了两拳。

“没什么。”欲盖弥彰的口吻。

梁季泽:“昨天……”

他刚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太阳穴剧烈的疼痛袭来,他被迫倒回枕头上。

“你先别动了。”乔桥早料到了似的帮他盖好被子,小心翼翼地探口风,“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男人摇摇头:“什么也想不起来。”

“放心吧,没什么事,找出药喂你吃上你就睡着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梁季泽大概太累了,也没看出什么端倪,疲惫地点了点头。

又陪着他歇了一天,男人才差不多缓过来。

乔桥把碗里最后一口汤咽下去,局促不安道:“那……我回学校了。”

梁季泽正在对面边吃边滑着平板电脑处理积压了一天的工作,闻言也不抬头,只反问道:“怎么了?”

“有点累了。”

“这里很多客房。”

“……还要补作业。”

“算了吧,你也没写过几回。”

唯独面对身为老师的梁季泽,乔桥说不出辩驳的话。

男人把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你今天心神不定的。”

“有吗?”乔桥欲盖弥彰,“可能昨晚没睡好吧?”

“那就早休息。”

“……”

这个早休息当然不是让她回学校休息,而是在这里休息。

更精确一点的话,是在他床上休息。

乔桥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