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微微一愣,“那你就打算这么一晚上?”
周烈面无表情,“我无所谓,反正我等会儿撑不住了,就坐你腿上。”
沈灼:“?说真的?那可是你自己要坐进去的,不关我的事哦。”
“什么坐进……”周烈额头一跳,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闭嘴!”
沈灼切了一声,“我自己来。”
他撑起身体稍稍往上移动了一下,然后用手摸索上去,周烈的护颈器上有一个缝隙,安全带正好卡了进去。
只要把安全带斜着拿出来就好。
沈灼抬手去解安全带。
过程中,他不得不扬起脑袋,呼出的气息也正好扫到周烈的喉结。
感觉到那股细微的呼吸扫过脖颈,周烈的喉咙微不可察滚动了一下。
沈灼正在解安全带,却忽然感觉胸膛被碰了一下,他抬头瞪了一眼周烈,“还想占我便宜是吧?把你的手拿开!”
他想也没想就抬手扇了一巴掌。
结果却听到周烈喉咙里忽然溢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沈灼隐约觉得这一声有些怪,沙哑而又夹杂着一丝欲望,但他没放在心上。
感觉周烈把手收回去后,沈灼冷哼一声,飞快地解开安全带跟周烈的护颈器。
终于分开后,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小云朵一脸的莫名其妙,【其实你直接把安全带解开不就行了?】
用得着还摩擦,还埋胸肌吗?
沈灼:【……好像是哦。】
不对,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刚才他扇周烈的手时,周烈明明两只手还撑着他的扶手。
那他扇得什么……
与此同时,对面也传来一道裹挟着令人心悸的视线。
沈灼一抬头就发现,周烈双腿交叠坐着,一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
那视线里………
沈灼倏地站起来,在小云朵的惊呼中单脚跳然后拎起自己的轮椅就坐了上去,然后转动椅子朝别墅走去。
周烈也眯了眯眸子。
别墅有几层,沈灼直接找了一楼的客房进去,甩上门,就在他想躺上床的时候,一扭头却看到了旁边装饰用的细口花瓶。
小云朵一脸疑惑,【这花瓶有什么好看的?】
它顺着沈灼的目光看去,发现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欧式花瓶,圆口,大概两只手能圈住,插着几只新鲜的黑巴克。
沈灼摸了摸鼻子,收回目光,“没有啊。”
停顿了一会儿,沈灼又诡异道:“你说……这花瓶要是一不小心查到人身体里,会怎么样啊?”
小云朵看了眼那花瓶,想也没想,【肯定会死人啊!】
沈灼沉默,沈灼立刻道:【我要想个办法跟周烈离婚。】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只要跟周烈在一天,他就三天两头要进医院。
这样下去他还怎么享受他的美好人生?
小云朵迟疑道:【他好不容易才跟你结婚,肯跟你离婚?】
沈灼扯了扯唇角,【那我们就互相折磨,看谁熬得过谁。】
第二天一早,周烈慢吞吞下楼,就听到背后传来尖叫鸡的声音,“让开!”
周烈一扭头,就见沈灼轮椅摇得飞快朝他冲过来,沈灼面无表情捏着手里的尖叫鸡当喇叭。
一副要创死他的架势。
周烈眼皮子一跳,往旁边挪动了一下,看着沈灼一个漂移来到饭桌前。
周烈脸色难看,“坐轮椅你都不老实是吧?”
沈灼轻描淡写,“怎么?你舌头好了?”
周烈不仅被脖子撞出了问题,就连舌头也被咬了一口,现在还发麻的疼。
周烈冷哼一声,拉开椅子坐在餐桌边。
佣人早就准备好了早餐。
周烈刚准备端起咖啡,下一刻就见咖啡杯里多了一个纸团。
周烈指尖一顿,抬头就看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