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头耸动抽噎着,看得裴彻眉头紧皱。

裴彻心中纠结,“你既也是受害者,为何前几日不主动说真相,非等到现在,弄得这般被动可疑?”

只见沈妙仪伏身在他靴子上哭泣,“我害怕,怕二郎嫌我,不敢说真相,每日都在房中忏悔不已。”

裴彻握着拳,陷入沉思,许久无奈长叹,“罢了,你先起来。”

沈妙仪:“二郎不原谅我,我就是个罪人。”

听闻,裴彻心生怜悯,此事若如沈妙仪所说,她的确是无奈之举,不过为了保命罢了,并未故意伤害兄长。

所有的错,本就在于刺客。

裴彻亲自将她扶起,“怪不得你,若不是我要分房而眠,你也不会遭遇刺客,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不论梦中女子是真是假,裴彻从未认真考虑过一个问题,就是他的夫人该怎么办。

只是凭借本能将她推远,却忽略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自己心仪要娶的女人。

即便他将来有别人,也该对妻子负责到底。

沈妙仪窥见他目露愧疚,顺势靠进他怀中,“不是二郎的错,都怪我自己,我这就去向世子请罪,乞求他原谅。”

的确应该现在去,否则等明日入了京,她出卖世子的事,让公婆知晓,可不得了。

所以她必须取得世子宽宥,恳请他隐瞒。

裴彻摸摸她的头,想到那日自己说过的磕头认错。

他神色阴郁,“你是我的妻,我怎能让你受害后,又让你受辱……你不必去了,我去替你认错。”

第104章 裴彻想的是嫂子?

裴彻做了心理准备,从柴房搞了些木柴,捆成一截,提在手上朝二楼走去。

沈桑宁看见他这阵仗,在门外拦住了他,“你要做什么?”

对方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只想越过她。

她皱眉,“你兄长需要好好休息。”

裴彻这才驻足,“我是来替妙妙求得原谅的,你别阻拦。”

那沈桑宁更要拦了,“你既然要替沈妙仪受过,只是负荆请罪就够了吗?”

裴彻狠狠刮她一眼,“你还想如何?”

沈桑宁淡淡道:“等到回京后,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

裴彻忍不了了,“你怎么就这么恶毒?不管是妙妙还是我,都不愿看见兄长受害!你呢,你又比妙妙干净吗?若不是你,我兄长怎么会对付不了区区刺客?你不该自省谢罪吗?”

简直颠倒黑白!沈桑宁气不打一处来。

可此地离卧房只隔一堵墙,现在也并不是合适的争执时候。

她冷着脸,低声道:“你兄长伤势并未痊愈,你如此作为只怕会气到他,不管你今天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你进去。”

“你有什么本事不让?”裴彻嘲笑,“因为你是他妻子?我今日就告诉你,你迟早会不是的,我国公府门第,容不下你这样的毒妇。”

算命的也说了,兄长再过两年就会和离。

其实裴彻连两年都忍不下去。

这一嘴一个毒妇,沈桑宁真想像扇沈妙仪那样,给他扇得清醒些。

她行动随心,对着他那张可恶的嘴脸,扬起手。

可裴彻是什么人,当即攥住了她的手腕,反力将她推出去。

他暴怒道:“我不想打女人,你还想打我?”

沈桑宁被大力一推,后背撞到墙上,不由闷哼一声,而后望向裴彻,“是你一直在辱骂我。”

裴彻靠近一步,“是你先拐走我的妾室,又欺负我的妻子,我不该骂你吗?”

沈桑宁脊骨发疼,她不怒反笑。

既然他要论对错,那就干脆论个明白!

“洛氏想要自己的孩子有何错?是你让她怀上的,却又要伤害她。”

沈桑宁嘴角带笑,眼底却满是厌恶

“你独断、花心,看不透人心,甚至看不懂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