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捐五万两。”另一位,较为腼腆的是邱老板。

三人加在一起,又是二十万两。

但这三人行商十数载,有的还是祖辈就积攒下的家业,比沈桑宁富有不知多少倍,却没有她出的多。

她淡淡一笑,举起杯盏又是言谢,“诸位老板慷慨解囊,我记在心中,我听我夫曾说,这次捐款的名单来日将刻在扬州城楼下的石碑上,还会张贴在京城宫门外的告示栏上,届时几位的义举会被天下人所知,让他们看看,在大义面前,我们商人排在何等重要的位置!”

一席话,说得三人激动起来。

他们此行抱着与国公府交好的目的捐款,捐款的数额自然都是早就打算好了的。

然而一听还能千古留名,真真是一次扬眉吐气的机会!

思及此,都不甘心只捐五万十万两了!

梅老板再次拍板,“我加倍,我也出二十万两。”

“我二十一万两。”朱老板跟着道。

梅老板皱起眉,“老朱,你这是干什么,要抢第一的位置?”

朱老板不语,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梅老板犹豫着追加,“我出二十五万两,建设大晋人人有责,不过……能否请世子帮个忙,捐款人那栏在我的名字前加个前缀梅氏钱庄、酸梅梅果脯、胭脂梅、梅氏染品。”

“哈哟!梅老板够贪心的呀,这前缀这么长,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产业啊。”朱老板脸上皮笑一下。

梅老板反驳他,“如果可以,为什么不呢?”

花了二十五万两,要一个前缀不过分吧?

梅老板看向沈桑宁,露出殷勤的表情,沈桑宁点点头,应了下来,这都是小事。

梅老板得到答案,心满意足地喝起茶来,朱老板还是二十一万两,不再竞价,邱老板还是原先的五万两,丝毫不因沈桑宁的说辞而改变。

如此,加起来也有五十一万两了,直接解决了剩下空缺的一半。

再算上她的二十万两,筹款就只差三十八万两!

沈桑宁很开心,对面三人也是。

“要下雨了吧。”邱老板忽道。

沈桑宁朝着窗外看去,天上乌云慵懒地飘着。

风亦比刚才大了些,尤其坐在二楼,总是要比一楼冷些的。

毕竟不同的高度,感受到的凉意不同。

就比方说,此刻坐着如囚车一般的游街车的沈妙仪,她身处高地,偏偏没让她穿件厚实衣物,冷风袭来,感受刺骨的寒。

游街车从公府出发,四四方方的牢笼将沈妙仪的身子困在其中,双手被桎梏在车外,没有梳妆的头也露在外面。

隔着沈妙仪数丈距离,在她身后的游街车上,与她相同待遇的还有周韬。

正街两侧,路人见了纷纷让道,虽有疑惑,但见男女两人游街,心中便有了猜测。

像这种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往往是最乐意探究的,于是明知这是私通的男女,还要大声与周围人讨论

“这两人犯的何事?”

有人回答,“这阵仗,私通无疑。”

“这么年轻,相貌也生得不错,怎么就干下这样的丑事呢?”有人摇头,有人惋惜,有人鄙夷。

“哦,私通啊”尾音拖长,提着菜篮子的大娘啧啧两声,“这是谁家的媳妇,又是谁家的男人?”

大家也想知道。

引领着游街车的男子敲着锣鼓,高声宣扬,“承安伯府二小姐,沈氏妙仪,嫁与宁国公府二公子,不守妇德,多次与外男私通,今被抓获,游街公示,休弃归家。”

路人围观丝毫不掩藏目光,更不会降低声音,听得沈妙仪想捂脸,可惜被固定住的双手根本动不了,她想低下头,也无法躲开旁人的目光。

“天呐,宁国公府的女眷啊,这是荣华富贵的日子过腻了不成?”

“啧啧,世风日下啊,这伯府怎么还教出这样的女儿?”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