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管家抬头,“家主,这得损失多少啊,那十万两还有个定量,镖局损失的钱,可无法评估出价值记录进捐募的数额中,也博不来好听的名声。”

这不就是做好事不留名,损失归自己嘛!

“名声?”越枭收敛了脸上的笑,声音压低,似迷惘,“我何时有过名声。”

管家心中暗叹,不敢言语。

越枭却在转瞬间抽离出惆怅的情绪,朝着管家招招手。

管家上前,越枭语调平静且无情,“给京中的供奉准备好了没有?”

管家点头,犹豫道:“京城传来的意思,是想让您加派人手,每月至少多运输两趟。”

“真是贪心呐,”越枭嗤笑,捏碎绿豆糕,“京城至北地,北地到高丽,路途何其遥远,他们稳坐高台却想要无尽财富,我到哪儿去寻这么多人来替他做事?”

管家愁着脸,听着家主发牢骚。

可是有什么用,不爽归不爽,上头的命令还不是要听,得罪不起啊。

在京城权贵眼中,他们小小的越家,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

另一边,沈桑宁将阿舟筹来的钱用于采买粮食和日常基础所需,再让越家的镖师们送去扬州。

顺便给阿衍写一封平安信,与物资一同发往扬州。

省得阿衍瞧见运粮车大吃一惊。

扬州距离金陵一日之距,夜风习习,裴如衍尚不知有东西朝他靠近,正躺在榻上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