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女儿,他是不可能不认的。
央央是他的闺女,他凭什么不能认?
不仅要认,他还要风风光光地认。
央央已经十八岁了,往前十八年央央在沈家受了很多委屈,他错失了女儿的十八年弥补不了,所以今后,绝不能再叫她受一点委屈。
早就觉得“沈”姓不好听,难怪呢!谢欢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因为央央根本不该姓沈,该姓谢的。
医馆的门这次是真的阖上了,谢欢踩在白雪上,轻轻的,事实的真相就像梦一般,颜颜与他有一个女儿。
他忽然分不清左右,不知该往哪边回家。
遂站定在雪中,踌躇徘徊,不确定哪边回家会更近。
那颗迷茫怅然的心,从此时此刻,有了归途,有了牵挂,不论走哪条路,但终点永远不变。
不论哪条路更近,女儿都一定在家中。
谢欢抬步,朝着光亮更甚的街道走去,几个摊贩正在街巷摆摊,经过时,忽听一阵清脆的鼓声。
他扭头,只见摊贩老板摇晃着手中拨浪鼓,“公子,要买拨浪鼓吗?”
老板手中的拨浪鼓又摇了摇,这也是谢欢的答案。
他买拨浪鼓作甚,无用。
拒绝后,老板便不将眼光放在他身上,转头去问另一个路人,“公子、夫人,买拨浪鼓吗,这可有趣了,你儿子一定喜欢。”
谢欢抬起的步子,因为此言停下,再度扭头,看见路人夫妇牵着的小男孩果然是拿着拨浪鼓,爱不释手。
他鬼使神差地后退一步,离那摊位近些。
老板正在哄小孩,促成交易,见头戴帷帽的男子又回来了,也没工夫理会,以为他只是看看。
谢欢却问,“儿子一定喜欢,那女儿呢,女儿会喜欢吗。”
老板一愣,露出牙齿笑,“当然啦,原来公子家是闺女啊,闺女多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