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柳氏听到了,沈益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脸面都没了,顿时懊恼方才没让柳氏出去,转眼见柳氏面无异色,心情才稍微平复些。

微生澹继续道:“如今我妹妹已经去世多年,可当初那个男人……竟然回来了!”

沈益咬紧腮帮,想到自己原配妻子失贞于别人,就恨得牙痒痒,“还敢回来?那人在哪!”

微生澹欲言又止,摆在桌面的拳头都握紧了,眉眼带着忿色,“就在宁宁身边。”

“什么?!”沈益更是想不通,双眸瞪大。

哪怕自己不喜这个女儿,可不代表他能容忍女儿亲近发妻的奸夫,这对他来说,是耻辱!

“妹婿先莫激动,”微生澹拉住他,这一刻,两人仿佛因为有了同样敌对的人,而变得亲近,“此人名叫晋欢,就在宁宁身边做护卫,他日常打扮戴着一个铁面具,身量大概这么高,尚有些拳脚功夫,话少没礼貌,一说话能气死人,宁宁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恐怕就是受了此人的蛊惑,我们微生家是见不得宁宁变成这样,又想到妹婿与宁宁才是血脉至亲,故而,我特意赶来知会你一声,看看咱们能不能想想办法,解决了此人。”

沈益咬牙切齿,心想自己这个大女儿本就是白眼狼一条,哪里是因为别人,微生家惯会给她找理由。

不过这话他倒没说出口,但无论如何,他也是要把奸夫给除掉的!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自投,就怪不得他了!

沈益冷笑一声,“你放心,我绝不会放过他。”

有了沈益的保证,微生澹是真的放心了,不过还是多话一句,“处理晋欢是要紧,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但必须保证宁宁的安全,她的名誉还是不能受损的。”

沈益随意嗯了声,就将微生澹送出了门,留下了钱和礼。

微生澹并未立马离开京城,而是找了客栈住下,准备观望沈益的处理方式,唯恐事态发展出了他的意料。

那厢,沈益也不是能藏住事的人,主要是这件事,他容忍不了,更不能姑息!

前脚微生澹刚走,后脚他就要亲自去裴家讨要说法。

“我倒要问问,他裴家怎么能请这样的人当护卫?!”沈益吩咐小厮套马车准备出门。

柳氏拉住沈益,安抚道:“老爷,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只怕没有微生澹讲的这般简单,能进国公府当护卫还戴面具的,能是什么等闲之辈啊。”

“一个奸夫能什么好怕的,哪怕上报官府,都是我有道理!我还没让他去游街呢!”沈益忿忿不平,“裴家已经不是国公府了,在爵位上,与我伯府平起平坐,我更不怕他们!”

“老爷你”柳氏根本拉不住,只好跟着走。

沈益边朝府外走去,便气道:“早前,裴如衍不就是仗着国公府的爵位与陛下宠信,才敢在我面前这么优越,我身为他的岳父,还要受他的脾气,我倒要看看,如今一个伯爵世子,还能不能猖狂起来!”

柳氏一脸难言,心底有一种预感,这一去,沈家几个月来的平静又要被打破了。

她是想不明白,沈益又不喜欢微生颜,微生颜也死去多年了,沈益何苦要在乎一个不相干的人呢?

沈家的车马一路驶入北街,慢慢靠近宁伯府,夫妇俩在车上的时间里,沈益冷静下来了。

可来都来了,这会儿掉头回去,着实是不体面,显得他怕了谁似的。

再想自己本来就没错,他才是微生颜的丈夫。

沈益深呼吸一口,下了车。

宁伯府的门房一见承安伯府的马车,丝毫没有迎接主家姻亲的欢喜,脸上的笑都不真切,“承安伯爷,请问是找谁呢?”

柳氏就怕沈益一时冲动,直接骂人,还想替他开口来着。

岂料沈益语气好得很,“那个,裴如衍在家吗?我女儿在吗?我找他们有些事。”

门房迟疑道:“请您稍等,小的给您去通报一声。”

作为亲家,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