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县令,你没有证据,凭一张嘴就想定我的罪?天理何在!”
郑值被左右押着带走,还一边硬气呐喊,“我是此地父母官,我不能离开!”
最终不止郑值离开了,连他的家眷也被一并带走。
“平阳公!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陷害我,陷害我就罢了,此事与我的家人有什么关系,陛下没有下旨,你凭什么抓我全家?!”
还是嘴硬得很,平阳公骑在马上叹息一声,让马儿后退几步,与载着郑家人的马车齐平,“难道要将你的家人放在郑家任人宰割?我劝你该交代什么就交代了吧,否则……这一路人,可难保没有人想杀你灭口。”
郑值忽然安静了,头缩回了马车里,疑似被唬住开始思考。
出了茂云县不久,便有一批伪装过的杀手来袭,几度要取郑值之命,吓得郑家人在马车中瑟瑟发抖、惊慌大叫。
最终杀手败于京机卫手下,落荒而逃,逃的时候,还不忘不小心落下手牌。
京机卫将手牌捡起,惊讶道:“上面是越字!”
郑值一听,刚才的纠结与疑惑不复存在,他瞪大的眼睛里充斥着被背叛的愤怒,探头出车窗,“我说!”
只怕再不说都要没机会说了,“是越枭,但我并非听命于他!而是”
“夫君!”一直沉默的胡氏开了口,冲着郑值摇头,压低声道,“你若是供出……才是真的没了活路啊!”
郑值皱眉,反驳,“难道现在就有活路了吗,他会一直派人杀我们的,现在还没入京,等入了京,就更方便杀人了!”
胡氏哑口无言,几次欲再张口,却说不出别的话来,终是低下了头。
但胡氏之言,也让郑值多了些心眼,开始妄图与平阳公谈条件,“我知道我的口供也很重要,我愿意主动招,公爷可愿意尽力保住我全家性命?”
平阳公毫不犹豫地点头,没有一点可信的程度。
但郑值现在也没有多的筹码能讨价还价,他神色凝重地先给自己找补一番,“我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得中进士,好不容易才有了县令官位,我不在乎任职之地是繁华还是贫瘠,我只想一展宏图,为百姓谋福祉,我想再花十年时间,定能官升三品,二十年必要封爵拜相,光宗耀祖,让家族成为一等世族,然而现实并没有……”
平阳公的一点耐心,被他长篇大论消耗殆尽,谁有心思听他讲故事!
遂打断,“说重点!再不说,杀手又来了。”
郑值蹙了蹙眉,没敢表示不满,跳了一大段心历路程,“是李家,当初李家势大,以下官的未来前途作为威胁,让下官为他办事,下官也是迫于无奈啊!越枭实则只是李家走狗,若非是背后有李家,我们郑氏怎么会将一个乞丐商贾奉为座上宾!
第561章 相亲的贵女吵起来了
郑值继续道:“越枭不仅人穷,还心坏!他帮着李敬监视下官,逼迫下官帮助他们通关,否则,郑家永无宁日啊!”
郑值悲伤地阐述着,身侧妻子胡氏动容地抹着泪,帮腔道:“是啊,都是那该死的李敬,我夫君并非自愿,实属无奈,原以为等调任以后就可以与李家撇清干系,谁知李敬仗着丞相职位之便,将我夫君继续留在茂云任职,我夫君年轻有为,怎可在茂云这僻壤之地蹉跎一生啊!请侯爷明察,还我夫君公道!”
夫妻俩互相感动着,偏偏平阳公一点不为所动。
呵,这种话,平阳公最多信三分。
那些将自己摘得干净的鬼话,他一分都不信。
平阳公:“哦?依你所言,是受李家胁迫帮助越枭躲过盘查,可李家已倒,你为何还帮着越家?”
“这……”问到郑值了,他愣住了。
平阳公带着答案再问,“这其中,应该也少不了胡大人的手笔吧。”
不等郑值开口,胡氏就忍不住了,“和我爹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们说了算,你们一家被抓获,幕后之人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