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头反驳,“是你选择错了,不是他身份错了,自卑的是你,他有什么好卑的。”

洛茹苦笑,“是,错的是我。”

裴彻沉默片刻,“你给他取了什么名字?”

洛茹诧异抬眸,没想到裴彻会问名字,“既然要回国公府,就由你,由国公与夫人起名吧。”

她,怎么敢奢望取名的权力呢?

倘若裴彻有妻子,裴彻或许不会问,但他现在没有妻子,他皱着眉道:“你于他有生恩,取个名也是理所应当。”

在后头旁听、没有出声的段姨娘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有动容,又想叹一声,但没有发出声音来。

此时,裴彻催促洛茹,“还是你希望来日相见时,连唯一能辨认出儿子的机会都没有吗?”

洛茹神色闪了闪,清丽的面容流下两行清泪,抬手擦去,撑起身,目光落在裴彻怀中的襁褓上,目光缱绻不舍。

孩子正在睡觉,睡得很熟。

洛茹开口时的声音,轻的就像怕吵醒孩子,“小名阿渊,大名……我还没起大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