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的干净,连接触的机会都少有,派了个顾承恩根本?就?不认识的人,顶了颜猷的位置,光是想想,就?让人疼的没法喘气,那个外国?人的名字,他根本?就?没什么印象,所谓另一个顾承恩的幸福,也?只?是泡影。
没有陪伴也?没有支持,只?不过是自我中心和大男子主?义的缩影,那些东西顾承恩根本?就?不稀罕,也?从来不需要,他要的东西很多吗?可他两辈子加起?来,也?只?对?颜猷一个人有过奢望,总希望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些,总希望世道快些开明,那样他就?能堂堂正正的带着人走到台前,不需要躲在小小的宅邸里诉说情浓。
年少十多年的苦楚,难道换一份贪心的机会都没有吗?
这三年里,顾承恩走上了与前世不同的路,上辈子做着瓷器生意,不过就?是个暴利却不近政治的富商,不与多方势力?瓜葛,所以他和颜猷才能在四九年后?平安活到七零年,原本?他还会是那个安分的富商,可这个世道夺走了,把他定?下心的船锚。
唯一想要的东西都没有了,他还要什么安稳,安稳能有什么用?对?现在的顾承恩而言,什么用都没有,被二创剧情影响一生的顾承恩,在三年前毫无预兆的将?生意转向了军火和医药,这两样最接近政治斗争的东西。
战争在民国?从来没有停止过,有战争,就?会要军火军需,就?会有伤员,就?会需要昂贵却疗效显著的洋人的药,顾承恩选择的这条路,踏进去,就?没法再?走出来。
可他也?没得选,那个外国?人一直躲在租界,这么些年过去,谁说得准会不会哪天就?回了外国?,到时候要想再?扩展到国?外,又是几十年的光景,顾承恩等?不起?,也?懒得等?,铤而走险选择不稳定?性最大的两种生意,也?是他对?自己的交代。
不死不休,却不愿意等?太久。
军阀嗅到了顾承恩手上肥肉的香气,于是攀关系的橄榄枝就?不停的递来,开始只?有小部分人注意到他这个半路出家的,但顾承恩胆子却是最大的,连那些人常去的老店都不敢搞的玩意,顾承恩敢去搞来,价格上商议的空间也?大,于是慢慢的,最有权势的一批开始接近他。
有不怀好意的暂居租界的洋人煽动?他,也?有坐不住的军阀们大肆囤积物资,在这个时代,枪杆子下才有话语权,只?有暴力?才能稳定?这些人的地位,而顾承恩总是最先弄到新玩意的,于是再?有权势的人也?坐不住了。
站得高?的人都害怕哪天被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打?下台。
三年,顾承恩终于慢慢的在租界有了人脉,就?像渗透的网纱,他微乎其微却又迅速的建立起?有利于自己的局面,甚至,隐隐碰到了三年前那个军阀的人脉圈子,三年前想要瓜分钱财的那些人怎么也?没想到,顾承恩顶着文雅的皮囊却比谁都豁的出去,碰了枪药,平时却是没人敢来找麻烦,但也?随时都可能不明不白的送了命去。
顾承恩也?知道,可他抽屉中的□□早就?上膛多时,等?着他亲手扣下扳机把两只?畜生当成活靶子射穿在地上,很快,很快他就?能做到了,到时候他的人生也?就?到了头,一把火把一切烧个干净就?好了,踢着两个人的命去道歉,是他能拿得出手的最有诚意的东西。
然?而就?在这样的关头,不起?眼的巷子里却带给他最大的惊喜,二十八岁的颜猷在他面前,虽然?也?不一样了,但能让顾承恩真真切切的再?遇见,就?是最大最大的幸运。
可他只?能仰头去看,天堑过不去,他碰不到,也?强求不得,更舍不得去逼迫,莫南怀死死盯着他,眼睛里的恨意顾承恩看的分明,也?只?是默默接受,本?身就?无法辩解,说得再?多,也?不过是欲盖弥彰,但他也?舍不得离开,连眼神都不愿意移开。
二十多岁的颜猷原本?该穿着绣娘专门赶制的长袍,在安静平稳的宅邸里做着他最喜欢的皮影,偶尔,顾承恩会乔装一番,陪着颜猷到一些偏僻的乡里,专门给那些过早进入这个世界的孩子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