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颜太傅,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少年皇子眯眼打量他,若是有半点不对,他就要除掉颜猷。
没有人会无理由的与权力对上,若是真心那自然好,可若不是那就要快刀斩断。
否则要是留着他人的爪牙在身边,总归不安心。
“臣,今日什么也没做。”青衫探花郎面色不改,“能为师者,自爱学生。”
他神色坦荡,像是只是说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外面取伞回来的下人也等候着,颜猷起身道别,转身时却想到了什么,凤目笑着眯起,像是狐狸一样:
“良药苦口,殿下莫忘。”
风雪归程,青衫渐湿。
小架上的药早已温凉,入口苦涩难忍,原是最害怕吃药的年纪,少年却端起一饮而尽。
这便是他们那算不得正式的第一面了。
颜猷这个角色是个认死理的,举荐他的文官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向皇帝力荐他为各皇子的先生,而非举荐他入朝为官,探花郎哪哪都好,就是一身傲骨不愿折,哪怕是皇权,不对就是不对,不公就是不公,颜猷无双亲,便无后顾之忧,这权力笼罩的皇宫乌黑一片,若是让他走进来,便是鱼死网破也要争到底。
文臣爱才,也不愿他卷进朝廷争斗,但所幸老太傅还乡,颜猷的性子又是个极其适合做先生的,殿试上一举夺魁却因容貌过人而被换为探花郎,皇帝也有些许印象,看着颜猷如青松傲竹般,定不会交出昏庸无能的皇子。
便亲自许给颜猷太傅之位。
第一天上课时,顾渊端坐在台下,目光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