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觑了我一眼,接着说:「陛下接到信后生生吐了血,现下还昏迷着,夫人就算是进了宫,怕是陛下一时半会也没法下床见您。」
以为说了这些我就会心软吗?
我巴不得他死在床上才好呢。
软禁在宫里又是数日,据说萧洲白龙体抱恙卧床休息,我真疑心他是登基后嗑药磕多了导致肾虚造成的,他从来就不是沉溺于情爱的人,怎会瞧见一封信便下不了床。
也不知道九思和钟念宁如何了?
希望还未开战,萧洲白也没来得及背后放冷箭。
在宫里的这几日,倒是又让我回想起前世困在宫里的种种,心也慢σσψ慢静下来,大不了再死一次,陪我的九思一起跨过奈何桥,祈求下辈子投个平常人家,平平淡淡过一生才好。
銮龙殿。
透过层层金帐,床上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高德,现如今是什么年头了?」因着长时间的昏迷,男人的嗓音沙哑,但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
守在床外的太监喜不胜喜:「陛下,您终于醒了。」
「现下是正安五年,额,沈家夫人已经接进宫多日了,陛下您看······」
「正安五年。」萧洲白忽然低声苦笑,「估摸着她已经在心里骂了朕无数遍了。」
「罢了,随朕去见她吧。」
「是,陛下。」
「陛下驾到!」
「恭迎陛下。」萧洲白人模狗样地从殿外走进来,殿里的宫人纷纷跪了一地,独我坐在榻上,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