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怒道:“我把你个小坏蹄子,分明找见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悄悄儿地就给放了回去。过后我翻出来了,还当它自己长腿跑回来了呢,可吓了一跳。”
满屋的人都乐了,李氏笑得直擦眼泪:“妈妈这张嘴,越发会说了。”
罗妈妈便作势要打绛云,手伸出去一半儿,到底绷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便在此时,绿水忽地走进来,束手禀道:“夫人,镇远侯世子夫人使了个妈妈来,正在外头候着呢。”
屋中笑声顿时一歇,李氏微怔了怔,问:“她来做什么?可知是何事?”
绿水道:“镇远侯府要开赏桂宴,那妈妈是来送请笺的。”
李氏皱了下眉,叹息一声,到底起身道:“快请她去花厅喝茶,我这就过去。”
绿水领命去了,罗妈妈忙张罗着叫人挑衣裳,紫绮捧来妆匣并首饰盒,屋中煞时忙碌起来。
镇远侯是个闲散爵爷,自来就喜欢办这些热闹事儿,这也是惯例。
那妈妈将花笺送到,很快便辞去了,说是还有几家要送,李氏也未多留。
每回镇远侯府举宴,都是大场面,自是广邀宾客。
那妈妈离了陈府,顺脚便去了永成侯府也就是曾经的成国公府将花笺递予了侯夫人许氏,又陪着说了好些客气话,方才离开。
许氏拿着花笺回了院儿,才一进屋,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旁边的杨妈妈瞅着不像,忙挥退众人,亲扶许氏转过槅扇,进得内室。
这一路,许氏的眼泪就没断过。
“夫人怎么又伤心起来了?”杨妈妈小声儿地道,双手捧起金丝团菊钧窑盅儿,搁在许氏手边,心底叹息,口中还是细细地劝:“这是才沏的蜜水儿,夫人先喝一口,有什么话您慢慢儿说。”
许氏抬起头,一双眼睛已经哭红了,哽咽道:“妈妈叫我慢慢儿的,我怎么慢慢儿的?这事儿难道不急人么?我再这么慢慢儿的,我的漌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