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想了几种可能,而每一种的结论,都不指向巧合。
她蹙眉沉吟片刻,复又抬眼,清亮澄澈的眸光,干净不染杂质:“后来呢?你又看到了什么?”
“行苇走后,婢子就还在那茶铺子里坐着。”小雅道,吐字脆亮,但声音却很轻:“然后没过一会儿,那故衣铺的掌柜就出来上门板儿,关了门。婢子等足了半刻才会账出门,因怕姑娘要问别的,婢子就没急着回来,先去隔街的小巷里打听消息。”
陈滢的眉头动了动,目中便漾浅笑:“果真是个好丫头,不枉知实叫了你去。”
小雅确实很聪明,举一反三,这盯梢的活儿干得不错。
见她夸赞,小雅双颊顿红,有些不好意思,低了头,神色腼腆。
“成记故衣的情形,你打听到了么?”陈滢此时问。
小雅便道:“回姑娘,婢子打听来的消息说,那成记故衣铺的掌柜姓成,这店子就是他开的,他平素不爱搭理人,也没个妻小,是个孤老头儿,就住在铺面儿后头。又有人说,他这铺子开了十来年,生意也不见得好,房东怜他孤苦,倒也没涨他租子,铺子就一直开到了现在。”
语毕,抬头惴惴看着陈滢,小声儿道:“婢子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陈滢安静地坐着,视线抛去窗格。
雪落簌簌,北风低咽,一丝极浅的梅香,随几片雪花飘进屋中。
墙角的那一树素心梅,终是开花了么?
陈滢想,旋即摇头,甩去这些不相干的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