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他的至亲,他不能不顾,更不能眼睁睁瞧着外甥女去死。
又或者,他其实更希望的,是拉他的皇姐一把,教她不要往那条路上去。
然而,起到的效果,却似乎正相反,到最后,终是渐行渐远。
“罢了,你退下吧。”元嘉帝挥了挥衣袖,有些意兴阑珊。
贺顺安忙应是,悄步而去,出屋时,又带进一缕寒风。
元嘉帝负了两手,在案边踱几步,蓦地转眸,看向一直默立于旁的陈滢。
“丫头,为何你不把阿娇带到朕的面前来,再行问话,而是先行自己就问上了?”元嘉帝问,眉目温和,声音亦淡然。
并非质问,而是寻常相询。
陈滢遂屈身:“启禀陛下,如果臣女当真将县主带到陛下跟前,臣女以为,县主必定不肯说实话。事实上,臣女其实是用了点手段,才让县主道出了实情……”
她快速地将自己对郭媛进行死亡威胁一事说了,又道:“……那件旧事,对县主伤害极大,她非常地害怕,整整四年绝口不提,就连父母跟前都不肯吐露半字,臣女以为,如果不是当时臣女使用了非常手段,她可能到死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