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红烛耀耀,窗纸泛出青白,屋角烧了一只炭盆,此刻仍有余温。 她掀开帐子下了床,趿着鞋去找衣裳。 裴恕没忘了晨练,她也一样。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断然抛不开的。 她走动的声音虽轻,屋外值宿的仆役却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