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的,像猫抓一样。

安顿好顾惜在主卧大床上后,季慕礼出了房间门,目光一凛,径直朝季镇国的地方走去。

季家祖宅占地面积极大,一栋栋设计精巧的楼从内部相连,就连近些年才回国的二叔也享有一幢奢华别墅。

季慕礼进门时,他正喝到兴头上,坐在真皮沙发上背对大门口,摇晃酒杯笑着说:“哈哈,你们都是有眼光的,跟着我,以后等季家到了我手里,保你们……”

坐在季镇国对面的是他在股东会关系要好的心腹,两人恭维巴结时,猛然看到站在门口的季慕礼。

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上沾了些灰,也不像平时看着那么一丝不苟,慵懒倚靠在门边,神色淡然,偏偏脸上挂着股肃杀之意。

两个心腹立马坐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季镇国喝了两口红酒,又开始画起饼来,“你们在公司干多少年了?衷心和能力我都看在眼里……”

“季总。”

一人突然站起身来,实在顶不住季慕礼充满威压的目光,他只觉得再不跑,明天就能被这位雷厉风行的继承人踢出总公司。

季镇国以为自己计划达成,半路开香槟,叫了两董事会的过来,都准备提自己的下一步打算了。

“坐坐坐,紧张什么?等我继承了季家,第一个提拔你!”

“二叔?白天做上梦了。”

季慕礼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季镇国立马起了身鸡皮疙瘩,僵硬地扭头。

看见好端端站在门口的季慕礼,他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你回来了……”

“二叔不希望我回来,是吗?”

季镇国喉头滚动,咽了两下口水,深知自己理亏,拿气势来压人,“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是你二叔,怎么会不希望你回来?这不是叫了人到家里谈工作,一切都为了季家的未来着想!”

季慕礼唇角勾起清浅弧度,笑不达眼底。

他在没抓住二叔和那黑衣人的具体勾结证据时,不好发难,于是道:“你来一趟,爷爷快醒了。”

昂贵的红酒洒了一地,进口地毯上斑斑点点的紫红色汁液。

季镇国脸色青红交加,他又不能真的表现出来不想让老爷子醒的意愿,扬起勉强的笑来。

“好事啊!太好了!”

一路腿软地跟在季慕礼身后,看着他笔挺的脊梁,季镇国狠狠攥紧了拳,眼里恨和怒火交织。

而另一边,两个董事会的人正要离开,被白居可拦住了。

“二位,听说你们今天插手了季家救援队调动的事,请随我走一趟吧。”

病床上,季老爷子被喂了一小碗浓厚苦涩的汤药,刚灌下去,气息立马顺了,连带着仪器上的波线都正常起来。

苏云欣喜道:“没事了,现在只用等老爷子醒来就行。”

顾惜和两个孩子站在床边,脸上的期待如出一辙,她抬手揉了揉脖子,在对上季慕礼的目光时,悄悄白了一眼。

果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总裁,生活常识基本为负,谁家好人给人垫两个枕头啊,害得她只是眯了会,差点落枕!

“你们……”

老爷子睁眼,看到病床前围了一堆人,略有诧异。

“曾爷爷,哇!你终于醒了,呜呜呜,要不然叔祖父要送我去蹲大狱,他说都是我害了你……”

季安张嘴大哭起来,连日的委屈和心惊胆战积压,指着季镇国就告起了状。

顾惜赶忙蹲身给儿子擦泪,“安安,别哭,我们让曾爷爷先休息好不好?”

季老爷子只感觉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出这么大乱子,怒声呵斥:“镇国,怎么回事!”

季镇国哆嗦了下,“爸,您食物中毒好几回命在旦夕,都是这臭小子拿的那盘糕点,我这不是担心您吗,说话才重了点。”

“那盘点心安安也要吃,我念着他牙不好,没给他吃,他才没事的,安安才几岁,能有主意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