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朝他凑近。

冬日的衣裳厚实,不再似夏日那样轻薄,但乳娘特制的衣裳仍旧十分灵活。

只是到底天冷,哪怕屋里烧了炭,比外头暖和许多,肌肤才一触到屋中空气时,还是被一阵不太刺骨的寒意袭过,立起一层细细的疙瘩。

她短促地抽一口气,细细的嗓音刚挤出个“冷”字,便已转了调。

他的唇齿温热柔软,替她抵挡了冬日的寒冷。

她还想扯开自己的衣裳,却被他握住一只手,止住了。

“天冷,别着凉。”

榻上还备了冬被,到底能御些寒。

可云英瞧了一眼,只觉得小小的榻上恐怕不够尽兴,便扯了他的衣领,凑到近前一下下地吻,教他每每想追上来,又落了空。

“我瞧外头灶上烧了热水,”她眨着泪意还未干透的眼,用一种带着暗示的目光盈盈望着他,“屋里也有浴桶。”

那浴桶就在与这间房相连的一间稍小的屋子里,观其大小,自然比不上东宫用的,但容纳一两人应当不成问题。

靳昭看她一眼,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暗示。

那浴桶本是打算更衣时用的,上回到底准备得不够周全,却不想她立刻便要用。

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儿郎,骨子里流淌着奔放恣意的西域人的血,见她如此有兴致,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等我片刻。”他忍住已上头的欲念,耐着性子将她放到榻上,又拉起被衾替她盖上,自己则大步出去,两手提桶,将灶上满满当当的热水通通倒入浴桶中。

他身手矫健,平日里自己的事多亲力亲为,做起力气活来,也格外利索,沉重的水桶提在他的手中,仿佛什么也没装似的,十分轻松。

不一会儿,浴桶中的水便装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