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只是另一手还举着未饮过的茶盏。

七分满的茶汤还温着,在盏中晃荡,随着车身一颠簸,便自边缘处泼了出去,恰好泼在云英的身上。

她那身素净的襦裙上本没有半点花纹装饰,茶汤泼上来,顿时形成一片深色的茶渍,于无声中一点点洇开,越来越大,而位置,则从肩头起,沿着半边胸口往下,格外醒目。

云英低头一瞧,只觉茶渍的位置实在敏感,赶紧抬手,以袖遮掩,欲将方才脱下的外裳重新披上。

谁知刚直起身,马车又经过一处凹坑,大大震动一番,震得她身子歪斜,脑袋都要磕到旁边的案上。

马车怕磕碰,车中摆设都以软垫包裹,撞上了也不会有大碍,只是疼痛免不了。

眼看她的额头就要撞到案角,萧琰搁下茶盏,一手伸过,揽在她的腰际,将她整个往自己面前带。

“殿下,此处道路凹凸,为积雪遮盖,恐会多有颠簸,请殿下小心!”外头传来侍卫的提醒。

萧琰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云英,低声道:“坐稳了。”

云英的脸再次红透了。

萧琰本坐在车壁边的榻上,双腿盘起,因身子倾在一侧,一边的膝竖起,成稳当的三角之势,而眼下,云英被他带到近前,上身便就枕在他盘坐的双腿之间,正面朝上,身子稍稍后弯,胸口挺起,恰好将那一片深色的茶渍呈在近前。

幸好里头还有衣裳,不至于因为这点潮湿便教人瞧见什么不该瞧的。

只是两人离得太近,姿势太过暧昧。

萧琰的目光不自觉地沿着她的脸颊往下,滑过脖颈,在衣领附近游移,再落到覆于隆起之上的茶渍上。

这衣裳着实有些碍眼。

他这样想,手便跟过去,沿着那茶渍的边缘一点点摩挲,嗓音更是变得沙哑无比。

“靳昭呢,他有没有脱过你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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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之外的行宫中,萧元琮才与几位大臣商议完近日的诸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