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出宫去,重则是死罪。”她轻声回答,“奴婢这条命本就是殿下救回来的,殿下要如何责罚,奴婢绝无怨言,只求殿下莫迁怒中郎将。”
萧元琮垂眼,看着她俯首在自己眼前的样子,只觉心中那股气已化成尖针,正一下一下用力地刺他。
“你就这样护着他?”
“当初孤在城阳侯府见到你时,你可是为了保命,什么都顾不上的,对武澍桉,更是毫不留情,怎么到靳昭,你便愿意舍了自己来保他?”
云英咬牙,她自然也不想死,此刻这样说,也不过是赌一把。
况且,她对靳昭当真有情意,即便自己真的殒命,以靳昭的品性,定会拼尽全力,护住她的阿猊。
“中郎将同殿下一样,都是真正救过奴婢、帮过奴婢的人,奴婢理应报答。”
萧元琮没有出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内侍禀报的声音:“殿下,中郎将来了,说有要事求见。”
?[58]暂缓
靳昭一路从京都赶来,即便雪已停了,仍旧是满身风雪的样子。
进去回话的人没有立刻出来,仍守在前殿的内监便捧了热茶并巾帕上前,殷勤道:“天寒地冻的,中郎将快擦擦,喝口热茶吧。”
都是太子身边的人,平日也算熟悉,靳昭谢过后,朝空着的前殿看一眼,一面拿绞干的巾帕擦着身上的雪花和水珠,一面问:“殿下怎么这时候去了后殿?”
此时已过了午歇的时候,太子素来勤政,不会误了时辰,若是今日政事都处理完了,也不会一直留在此处。
那名内监替他将擦完的巾帕拿走,闻言也有一丝困惑,接着又有一分极隐秘的暧昧之色:“就说呢,殿下先前惦记穆娘子还未归来,亲自到山下去等了片刻,如今人回来了,方才跟着殿下去了后殿。”
他们在太子近前伺候,多少都能揣摩出主人的几分心思,尤其近来这分心思似乎愈发明显。在外人面前自然绝不敢多言,但靳昭不是外人,他们的顾忌便少一些,不过仍旧不会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