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微张的口淌进去,半数则从唇边溢出,沿着脸颊的两边滴滴答答淌下。

她只好赶紧又吞咽两口,直到将一盏茶完全饮尽。

“真是不小心,”萧元琮将茶盏重新放回小台上,指尖顺着茶水在她脸颊两边留下的痕迹拭过,“又落到身上了,上回是落在哪儿了?”

指尖掠走悬在下巴上的水滴,朝下轻轻按在她的胸口。

她今日穿的是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几点茶渍已印在上面,幸好是星星点点的三五滴,并不突兀。

他的指尖从茶渍间一一抚过,轻轻重重,最后落到上次萧琰留下那块茶渍的地方,比划了一下,五指慢慢握拢。

“孤记得是这儿。”

冬日的衣裳厚,她没有脱去外衣,是以身子不似往日那样敏感,原本方才那几下轻点还能忍,而此刻这一握,却让她有种教人扼住命脉的感觉。

她不知该怎样回答,只得抬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指尖掰了掰,也不敢太用力,生怕他其实还在怀疑她与吴王之间有什么。

“殿下,外头有人……”

车帘掀着,虽只半尺见方,但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近在咫尺,那吵嚷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让人不由自主感到紧张。

萧元琮看着她紧张的表情,扯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但到底没有继续为难她,握着的手慢慢松开,替她理了理鬓角和衣领。

“靳昭呢,”他轻声问,“你与他有没有同过车?”

问到靳昭,又有不一样的意味,有情有意的两人,背着别人在宫外见面,若同车而行,还能做什么?

云英赶紧摇头,对上他的视线,低声说:“奴婢坐马车,中郎将都尉从来都只骑马,不曾同车过。”

这是实话,萧元琮看她一眼,没再多问。

不一会儿,马车驶入怀远坊,在靳昭家门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