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旁人知晓武家从前待阿猊的冷落与刻薄,”起初,她还说得流利,可渐渐的,随着萧元琮开始以手指代替目光,她的语调便有些断断续续起来,“于是,奴婢、奴婢请祝状师帮忙,让、让武家从前的几名、几名下人,同周遭的邻里说、说一说……”

萧元琮的指尖再度拂开她的衣襟,摸索到肩下的暗扣,一勾一挑,让她再次衣不蔽体。

“说什么?”他平静地问,仿佛不明白她为何忽然脸色通红,话也说不出来一般,指尖却落在顶端捻弄,不时轻轻扯动。

云英猛地攥住他的胳膊,却不敢将他推开,只无助地看过去。

“继续说。”

“奴婢想让他们……将从前武侯爷没、没看过阿猊一眼,还有、未给他起名、未提过要入、入族谱一事,告诉邻里们……”

云英眼里已沁出一层水雾来,却还在尽力回答他的话。

“要让外人都知晓武家从前未曾将这个孩子放在心上过,是个好办法,”萧元琮暂且松开指尖,轻拍一下,“可是,你怎么确定那些人会照你说的做?”

云英双腿发软,身子要往下滑,却被他一把搂住,干脆抱到他的膝上,让她侧靠在他怀中。

马车不住晃悠,小小的车厢里亦荡着耀目的浪花。

“奴婢同他们、相处了十、十年,知晓他们的为人,”她深吸一口气,忍着今夜一直没有停歇过的折磨,飞快地说完剩下的话,“那几个都是有些贪财,却不敢犯大错之人,奴婢给他们钱财,让他们说的也都是实话……”

不过是在民间造势罢了,只要说的是实话,便没什么好怕的。到时,若圣上知晓,就连民间百姓都听说武成柏对亲孙子的刻薄,自然要多顾忌些,如此,她的胜算便能更大些。

“你做得不错,”萧元琮赞许地点头,目光终于舍得从她的身躯挪开,落回她的脸上,“孤会让人在朝会上提一句。”

他不是萧琰,自无法说动圣上。他想要在朝中做什么,一向靠的是群臣谏言。

将事情坐实,再由文臣们不断劝谏上疏,让圣上碍于群情,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

云英此举,也是在给他递强有力的论据。

“多谢殿下……”她回答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软倒在他怀里,双手扶在他的胸前,指尖无助地攥紧,双臂更是慢慢缩起来,想阻止他的触碰。

萧元琮低垂着眼睑,将她的双手反剪道背后,一只手固定住她两边手腕,让她不得不挺起身,前面没有半点遮挡。

“躲什么?”他轻声问,看着她随马车轻颤的模样,另一只空闲的手在她的唇上一下一下轻点,“方才又与老二说了什么?孤觉得,他仿佛对你太上心了些。”

云英的呼吸有些急促,脑袋无力地枕在他的胸前,听到他的话,脑袋里转了几个圈,说:“吴王怀疑奴婢与殿下有私情……”

这也是实话。

萧元琮扬眉:“那你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