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患,从此安稳度日。
是后来,萧元琮给了她另一个选择,一个接近名与利的选择。
她看着皇帝严肃的面庞,余光则瞥见身侧的萧元琮。
他长身玉立,站在明媚的春光里,周身像镀了层浅浅的金色,看得人双目有片刻迷离。
因只敢以余光瞥一眼,云英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隐隐感到一种压迫感,让她保持冷静。
“奴婢还是愿意。”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切说辞。
“奴婢原本递上诉状,就明白最后很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奴婢本就只是为了自证清白,让天下人都知晓,奴婢先前不让孩子认回去,并非心肠冷硬,实是家中长辈不慈。奴婢不想让孩子日后大了,还要平白背上个忘本不孝的恶名,至于那些身外之物,奴婢没有半点觊觎,出身如此,既然无法改变,各自接受便是,没什么好抱怨的。”
这话不全是假的,光那点真,她已能说得情真意切,教大多数人都有片刻同情和心软。
可是,她内心深处却明白,自己就是在觊觎武家的财产,说她被仇恨蒙蔽也好,贪婪也罢,她就是想要,从前没有机会,如今有了,绝不能放过。
她相信太子,知晓他那操控人心的本事,必然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
“求陛下成全!”
她说完,又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
萧崇寿垂眼,看着下面恭恭敬敬跪着的年轻娘子,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那句“出身如此,既无法改变,各自接受便是”,恰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不知怎么,他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丝珠儿的影子。
方才正回话的刑部官员见状,感慨一声:“倒是个有骨气的娘子,如此,教养出来的孩子,应当能继承武家当初正直骁勇、敢担大任的家风,当真可惜了……”
一句状似无意的叹息,顿时引得许多人的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