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的小肚兜,笑着将食盒里的鲫鱼汤与瓜果碟拿出来。

那是膳房特意为乳娘准备的,天热,云英吃不下,便总叫上丹佩与绿菱一道分着吃。

绿菱正坐在围栏边,一边看小皇孙在栏中铺了波斯毯的地上慢慢爬,一边分出神来,说:“昨日你守夜,是不是没睡好?这两日,小皇孙还是不是要吃夜奶呢。”

云英摇头:“没有,只是天热,白日困乏罢了。”

她将鲫鱼汤分出来,自己三两口喝了,坐到围栏边,换绿菱去休息。

孩子长得快,不过十多日,便像是壮实了一圈,在围栏中爬动时,模样可爱极了。

云英在旁耐心看着,见他仿佛已累了,便过去抱起来,擦擦小手小脚,哄着换一身干净衣裳。

这么久了,也未见他的亲生母亲过来看一眼,更没听任何人提起。

她想了想,趁着孩子还没开始打盹,问一旁的丹佩和绿菱:“怎么不见小皇孙的母亲过来瞧?”

丹佩和绿菱对视一眼,原本松弛的表情变得意味不明。

“小皇孙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怎么会?”云英愣了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禁猜测,“可是生产时没能挺过来?”

能在太子妃之前为当朝太子诞下长子,必是深受太子喜爱之人,在东宫千恩万宠地养着,在她看来,除了生育时最难过的那一关,应当没有什么能让她丢性命的事。

绿菱低着头,喝了一口汤,说:“不,青澜是被太子妃赐死的。”

云英震惊地瞪大眼睛:“她……犯了什么罪?”

“无非是些小错,打碎了燕禧居的茶盏,弄污了太子妃的藏书孤本……横竖是得罪了太子妃的缘故。”

这样的错,不论放在哪里,都不至于能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