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兴师问罪做什么?你是我的儿子,为何次次都要与我作对!”
萧琰看一眼毫无动静的屋里,不愿在此与母亲争执起来,只得压着火,先下石阶,去了更远的地方,这才冷声质问:“母后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杜仓是母后安排的吧?”
郑皇后不料连他也知晓了此事,当即有一瞬间的心虚,可紧接着,便替自己辩解:“是又如何!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你若不与那乳娘胡乱纠缠,我又哪里用得着做这样的事?”
萧琰抿着唇不说话。
并非被母亲唬住,只是他太过愤怒,这么多年过去,母亲好像始终没办法意识到,他的事情,并不需要她从中搅和。
再加上他肚子里本就积攒着方才没得痛快发泄的火气,此刻只觉头突突直跳。
可郑皇后却以为他被自己的话说得心虚,越发得意地教训起来。
“你这上不得台面的丑事,若被你父皇知晓,只怕要对你寒心!琰儿,你就不怕这是东宫给你设的圈套?”
萧琰听她越发荒唐的话,终于忍耐不住,大笑三声。
“母后是在宫中待得太久,糊涂了吧?此事,若母后不说,父皇怎会知晓?就算真的知晓了,也不过一桩风流韵事,哪里比得上母后将手伸到父皇的亲卫中这样骇人?至于东宫的圈套……”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恍惚,再回神时,目光已冷厉如刀锋。
“若不是这次碰的是东宫的人,母后以为,太子会轻易放弃把母后牵扯进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