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珠。

这模样,太容易教人误会。

“哎呀!”

云英惊了一跳,双手贴在脸颊上,试图以指尖的微凉,让脸颊上的热度降下来,又过了片刻,才敢碰着茶盅往膳房去。

膳房中,厨娘自方才回来,就已在准备,待她过来时,已备好粥米浆、红芦菔泥与鸡肉泥,见她过来,笑说:“穆娘子来了,正等着呢,一会儿做个鸡肉泥粥米浆。”

她接过云英捧来的茶盅,将里头的乳汁调成面糊,同方才备好的几样食材一道下锅,稍炖稠至糊状,便盛了大半出来,先装进一只瓷盅内,余下的,又添了些盐调味,才盛入另一只瓷盅内。

“劳烦娘子,”厨娘将两只瓷盅装好,笑着交给云英,“将米浆带回。”

云英记着余嬷嬷的交代,心中虽有疙瘩,但也不敢违抗,提着食盒回到宜阳殿,不敢多歇半分,赶在米浆凉透前,送至少阳殿。

殿外,余嬷嬷竟正等着,见她过来,也不接那食盒,只侧身让出距离,冲里头唤:“殿下,穆娘子送点心来了。”

屋里静极了,仿佛根本没人似的,过了片刻,才传来淡淡的回应。

“进来吧。”

余嬷嬷在云英的胳膊上扯一把,将她送入殿中。

云英吓了一跳,猝不及防迈过门槛,朝前冲进去两步,好容易才稳住身形,没有跌倒。她惊讶地回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余嬷嬷。

余嬷嬷笑意不变,却是站在殿外,慢慢将沉重的门阖上了。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在城阳侯府的日子。

侯夫人爱子至深,早早就想着要从身边的小丫头中挑几个,给武澍桉做暖床的通房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