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可能就是为了“偷情”,他们两个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到这样“难舍难分”的地步。

“穆云英,你如今长进了,都不必再自称‘奴婢’了。”萧琰不急着回答,只凑近一分,高大的身躯从侧面压下来,在光线昏暗的马车中,充满压迫感。

他自诩有些了解她,事后回想她那日的所言所行,便能猜到,那姓孙的进士那件事,是她有意引发的。

若非他事前找过她,听到她亲口说想要离开太子,他也不会猜到她会有那样的冒险举动,果然是他认识的那个能在中秋宴上直接使一招偷梁换柱,坏了他母后全盘算计的穆云英。

只是,太子恐怕就猜不到了。并非因为太子比他更蠢笨,仅仅是因为太子一时不知这个女人心中真正的算盘而已。

不过,就是这一点区别,已经让他感到十分畅快。

“你这个女人,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能把我那从来滴水不漏的大哥都玩进去的人,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他一边说,一边越凑越近,干脆直接含住她半边耳垂,在唇齿间蹂躏。

云英被他弄得有些吃不住,一手按在车壁上,软着身子扭过去,将耳垂自他口中救出来,转眼却把嘴唇呈到他的眼前。

“吴王殿下谬赞,妾可不敢愚弄太子殿下,只不过,是妾的这点所思所求,对太子而言,微不足道罢了。”

她可不敢为这点小事洋洋自得,心里清楚得很,太子之所以会着此道,实是因为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这点小算计,于他的储位大计,也毫无妨碍。

“殿下今日让妾过来,总不该只是为了夸这一句吧?”

萧琰笑了一声,目光从方才起,便一直落在她张张合合的丰润红唇间。

一看便没抹口脂,饱满的形状,恰到好处的纹路,还有被白皙肤色衬得嫣红的自然色泽,让他忍不住一偏头,咬了上去。

“自然不是,不过,也就是为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他说得含糊,唇齿与她纠缠在一起,呼吸越来越深,扯着她的衣襟,将她从车壁上拉到自己的怀里,又将她的双手扭到后面。

云英被他弄得浑身发热,脑袋却没有糊涂,听到他这么说,便知他今日的目的,与太子有关,顿时提起心眼。

“殿下有话,不妨直说啊!”

她话才说完,胸前的衣裳便被他解了,空气毫无阻隔地爬上光裸的肌肤,立时带起一层细细的疙瘩,像鲜花绽放似的,嫣红之处饱满艳丽。

“还是这样不穿衣裳更好看。”萧琰似乎已将事情暂时抛到脑后,只一味沉溺在她的美色中一般,一双眼睛直愣愣盯着,说完,便将她扯过来,压在身下,俯身亲吻。

云英忍不住轻吟一声,再又想起这是在马车中,外头不光有萧琰的两名侍卫,还有可能有行人经过,便赶紧咬住下唇,不敢再发出引人遐想的声音。

“殿下,这儿是外面!”她眼眶有些发红,瞪着好半晌才放开唇齿,呼吸局促的萧琰,“有什么话,赶紧说了便是!”

“急什么?”他垂着眼,只觉衣裳似乎还没剥够,干脆直起身,将她的鞋袜、长裙统统扯下来,丢到一旁,直到她变得一丝不挂,才心满意足地搂着那截软玉似的腰肢,重新坐回座上,“还是这样更顺眼些。”

云英被他弄得面红耳赤,再看他除了有些凌乱外,一切完好的衣裳,忍不住推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恨声道:“殿下何时学了太子?竟也有这样的喜好。”

她知道这是他心中敏感处之一,有意刺一刺。

果然,萧琰一听这话,立刻抓住关键,眯了眼问:“他也这么在马车里弄过你?”

他想了想,很快明白,就是从曲江池畔回来的那一日。

“你那日定然忍不住吧?是不是叫了一路?”心中有难以抑制的酸涩,同时还有一种莫名的隐秘快感,“外头有多少人听见了,你还记得吗?光天化日之下,你竟与堂堂太子当街苟且,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