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双臂平稳、步履矫健,方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孔武有力。
想来武澍桉那样的人,眼高于顶,即便被武成柏压着在军中日夜操练过,也更多是摆些花架势,不会是靳昭这般的真功夫。
虽是缓坡,亦有曲折。
云英的手掌衣衫间尽是雨水,路上晃动时,总觉不安心,生恐滑落下去,便更努力地圈着靳昭的脖颈,身子也贴上去。
却苦了靳昭。
从前走过,这段路与他而言太短,根本不值一提,而此刻,怀抱美人,为避雨而去,却让他感到异常煎熬。
他嫌这路太长,不得不与她靠得这么近,两条胳膊分别卡着她的细腰与腿窝,哪怕他再努力控制幅度,走动间,也免不了与她衣料摩擦。
上身便罢了,这般姿态,她隆起的丰腴便陈在面前,不经意垂眼就能觑见。最可气的,是她被横抱着,坠在最底下的臀部,距他的小腹处不过一两寸的距离。
他有余力,悄悄将胳膊往身前伸出些,想让两人之间留出些空间,偏偏这小娘子半点不肯放开,越抱越紧!
磨蹭间,腰下隐隐要收不住,他实在恼怒,干脆沉声警告:“烦请娘子规矩些!”
[13]避雨
云英一呆,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她可不是什么不经人事的少女,绝不能装作不明白的样子,于是讷讷地瞧他,僵在一处,不进不退。
“奴只是害怕滑落下去,却让中郎将受累了。”她脸颊绯红,如才出浴一般,被打湿的唇瓣正丰润,忽地被两颗整齐贝齿咬住,陷下一块,“中郎将若实在难忍,便将奴放下吧,凉亭就在不远处,奴应当能自己走。”
靳昭方才只是气极了,偏她说得这样清楚,字字句句没指明,却字字句句在说她知道他哪里难受。
“你安分些就好!”
他颇有些气急败坏,也顾不得要走得多么平稳,只管加快脚步,一到亭中,便将她放在木柱边,不待她凭栏坐下,便兀自去了亭中离她最远的一角,背对着她平复自己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