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知道他问的是谁,面色凝重地摇头:“高台附近寻遍,未见踪影。”
萧元琮的笑容陡然消失。
本以为很快就能找到的,毕竟,萧琰当时就在高台之上,从逃跑到派人去找,前后不过一刻工夫而已,若他骑马离开,那样张扬,应当早就被发现了才对,怎会豪无踪影?
“吴王府呢,派人过去没有?”
王保点头:“中郎将已命人将王府暗中包围起来,因殿下没有明令,暂时不能搜查,但若有人出入,定会有消息递来。”
萧元琮点头,想了想,又问:“他的府兵在哪,可曾见过?”
京都的吴王府亦有府兵,规制只比东宫的羽林卫略小两分,亦是圣上为其特别建立,方便他自小习武。
王保皱眉思索:“今日吴王出府,未带府兵,想来应当还在府中。”
说完这话,又觉不对,到底在不在府中,谁也没看见,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他们还没得到消息?
“奴婢这就让中郎将直接入王府查看!”
萧元琮没再说话,看着王保匆匆下去传话的身影,只觉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消解的烦躁。
这么好的机会,若还让他逃了,再要抓人,便会难上加难。
很快,王保回来,看一眼他快步前行的方向,问:“殿下可要回东宫?步撵已备好,殿下是否要用?”
萧元琮停下脚步,看着远处湛蓝的天空,没有回答,却问:“尚药局的人过去没有?”
王保一愣,没料他这时竟惦记着穆娘子的事,答道:“两刻前回报,已将穆娘子送回府中,尚药局那边派人知会过了,眼下应当正要出宫前往。”
“不回东宫,”萧元琮这才回答方才的话,“先去一趟城阳侯府。”
?[113]城门
屋子里的两人已从门边挪到榻上。
衣裳一件件落下,堆在榻边的空地上,宛如起伏的丘陵。
云英仰倒着,双手摊开,没受伤的那一边被萧琰用力按着,另一边则只虚虚扣住手腕。
“今日绝不放过你,”萧琰身子微微前倾,额头两侧早已布满汗珠,牙关更是咬得颊边肌肉骨气,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被自己压住的女人,“你这白眼狼,我定教你下不来床!”
他放狠话的样子,好似要把今日遭逢变故带来的压抑情绪统统在榻上发泄出来似的。
只是,这里是京都,是城阳侯府,绝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两人对此都心知肚明,却默契地谁都没提,只想在此时此刻尽兴而为。
云英抬眼,望着上方那一具宽厚有力、肌理分明的身躯,忽而一阵目眩,忍不住大口呼吸着。
一种久违的舒展和充实感迅速晕开,让她上指尖都蜷缩起来。
“别用力,”萧琰一手抚平她攥成拳的那只手,“别将伤口再扯开。”
紧缩的手指被抚开摊平,恍惚间,云英觉得自己失了一处支撑,忍不住抬高脖颈,颤声说:“那你也别用力。”
萧琰泛红发狠的眼眶终于在这时露出一丝真实的笑意。
“不行,”他凑近些,咬住她的唇瓣,“不用力哪里能让你满足?”
云英别开脸,感到脖颈间仍偶有温热的液体砸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靠在一起,谁也没说话。
萧琰闭了闭眼,伸手抹去眼角的水意,胳膊一撑,快速爬起来。
其实根本不够,于他而言,只算得上浅尝辄止。但他没时间了,能让他离开京都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你要走了?离开京都?”
云英扯了薄被搭在身上,半侧过身,看着他仍旧光裸的背影,猜测他自有能离开京都的办法。
果然,他点点头,飞快地穿好衣裳,一面在屋里寻水,一面点头:“嗯,京都太危险,我得去封地。”
那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寝屋里没水,”云英指了指隔壁,“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