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感到有些孤单。

云英心头更软了,连忙对他招手:“待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暖一暖。”

她低头看了看榻上的阿猊,这孩子睡得天昏地暗,已经骨碌碌滚到围栏边上,将中间的大块空间都空了出来。

她干脆将中间的被窝拉开些,让眼巴巴走到跟前的阿溶钻了进来。

小小的身子靠在她的怀里,微微的凉意透过单薄的布料传递过来。

屋里虽烧着炭,暖得很,但到底不是夏日,他穿得少,难免有些冷,云英心疼不已,赶紧伸手轻轻按在他的小肩膀上,用掌心的温度将他包裹住。

“阿溶怎么自己起来了?”

“看弟弟。”他的两条小短腿在被窝里蹬了蹬,脑袋靠在她的胸前,小手还捏住她的一根食指,大约放松极了,也像阿猊似的,眼皮很快耷拉下来,一副立刻便要坠入梦乡的模样。

云英看着他,也像对待阿猊一样,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亲。

孩子的双手自然地攀上她的胳膊,衣衫被卷到肘弯处,露出底下滑嫩的肌肤,三道凸起的疤痕,在光滑的衬托下,格外明显。

小小的手指就按在那三道疤痕之上,他太小,并不知道那疤痕是替他挡下的,大约是觉得摸起来很不一样,忍不住摸了又摸。

他的双眼已经彻底闭上,呼吸变得绵长,小嘴无意识地张合,嗓音间含糊地吐出两个字。

“阿娘。”

这是个没有爹娘的孩子。

云英鼻尖微酸,忍不住悄悄搂了搂他。

第二日一早,再醒来的时候,两个孩子不知怎么,已经滚到了一起,脑袋挨着脑袋,身子却各自斜朝不同的方向,身上也都缠了被衾。

云英倒是好好的,一看他们两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