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摇头说:“奴有意引诱,也并非全是郎君的错。”

靳昭不想她就这样撕破了那层纸,手上动作一停,问:“为何?”

他侧过眼,轻声问:“娘子想要什么?”

女人的有意引诱,总是想得到点什么,只是大多都不愿承认罢了总不会只要一晌之欢,西域人热情奔放,兴许有一些这样的女子,京都却应当很少。

他知道这个道理,心里早有数,就是觉得穆云英不太一样。

至于哪里不太一样,那大约就是她每每主动靠近,看似也装了一装,却都一戳就破,让他轻易发现她的别有用心。

云英听到这话,将茶饮与米浆都从托盘上取下,一一摆好,说:“奴只是想要个依靠罢了。”

若是担着养育的职责,她能一直做皇孙的乳母也就罢了,可东宫自有教养孩子的宫女、内官,如今,她的差事只是喂两口奶,孩子长得快,到一两岁的光景,断了奶,自然也不需要她了。

她一个人带着孩子,难道还要回城阳侯府吗?那不死也要脱层皮了。没有依靠,她恐怕连阿猊都护不住。

如今阿猊还小,又有太子在前,武家尚在操心武澍桉的事,未曾腾出手来找她的麻烦,等阿猊大些,他们断不可能再放任不管。

靳昭听明白了,只是不知她说的“依靠”,到底是什么。

“你……”他有些迟疑,猜道,“想嫁给我?”

云英动作一顿,悄悄抬眼观察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