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萧元琮认错。

可是云英却觉得他心里还在憋着坏。

萧元琮素来待人宽和,有这样多人在,自然更不会对武澍桉疾言厉色。

“此事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二位爱卿不必行如此大礼。”他先和颜悦色地让人起来,接着话锋稍转,“不过,靳卿到底是出于好意,才出手阻止。他到底是孤身边的人,跟随孤多年,一直稳重可靠,孤少不得想替他说一句。”

事情的起因本在云英身上,可从头至尾,他们三人的对话,都没有提到她半个字。

武成柏立刻回头给儿子使眼色。

武澍桉连忙上前,主动说:“不知中郎将今日是否也入宫?臣愿亲自向中郎将赔罪,以表诚意!”

萧元琮看着他,没有立刻说话,却是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薛清絮替他回答了。

“这有何难?靳卿今日在东宫当值,不曾过来,晚些时候,臣妾着人去请他过来便是,”她笑着看向萧元琮,“殿下,如此可好?”

萧元琮对上她的视线,顿了顿,点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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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英殿内,萧崇寿歇了近一个时辰,才在郑皇后的亲自服侍下,起来喝了太医开的药。

“果然瞧着精神好了许多。”郑皇后将喝空的药碗递给身后的宫女,自己则拿着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

萧崇寿笑她:“药才喝下去,哪就有这么快?分明是你哄朕呢。”

“臣妾说的是实话,陛下近来本就比先前好,加上今日千秋,便是不喝药,也瞧着好。”郑皇后瞥一眼殿中的漏刻,招来宫女,“时辰差不多了,替陛下更衣吧!”

她亲自扶着萧崇寿从榻上起来,再由宫女捧着复杂的冠服过来,替他更衣,她这才腾出空来,转身绕过屏风,来到外殿。

珠镜殿的掌事宫女彩凤早已等候多时,见她出来,立刻悄无声息地跟上。

主仆两个一路走出幽深的殿阁,直到跨过高高的门槛,站到凭栏边,身旁再无其他人时,彩凤才敢上前禀报:“娘娘,一切都已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