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思,勾得他心痒难耐,而现在,她临时盘算这些阴私之事时,又是那么大胆而清晰。

她甚至没有再如平日一般以奴婢自称,而是站在同他一样的位置,审视、安排今日之事。

靳昭感到内心一阵震撼。

“你……要对付武澍桉?”

他不傻,不用过多解释,只在脑中快速理清几人的关系,便能猜到她要做什么。

“是。”她回答得毫不犹豫,并不怕他知晓自己内心的狠意,毕竟,她一个人没法完成,一会儿还需要他动手才行。

靳昭没有说话。他知道她和武澍桉的恩怨,没有资格要求她忘记过去,以德报怨。

“武澍桉难道没对中郎将出手?”云英忽然意识到靳昭不像是失了神智的样子,怎么会乖乖跟着过来?

“他在酒中下了药,不过,我只喝了一小口,余下的趁他不留意,偷偷吐了。”

靳昭说着,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冲袖口处比了一下。

武澍桉不知晓,他在来京都前,在西北边境一家酿酒坊做过几日活,那家酿酒坊酿的,便是西域果酒。在那儿两年有余,没攒下什么钱财,却练出了品酒的好鼻子、好舌头。

早先,太子就提醒过他,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要他多加小心,进入鳞德殿时,他一看殿下的眼神,更是明白了,今日很可能就是一场鸿门宴。

那杯酒便印证了他的猜测。

光是酒香中就夹杂了一缕异味,待舌尖触到酒液时,那种怪异感便更加明显。

他不敢怠慢,只能趁着擦嘴之际,悄悄将酒液吐在袖口边。是束袖的胡服,不比宽袍大袖方便,幸好衣料颜色深,沾湿了也瞧不出来。

只是武澍桉盯得紧,他再小心,也免不了吞了一小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