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死灰,僵在原地,动弹不了。

“陛、陛下臣、臣……”

他结结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旁的武成柏却已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给萧崇寿磕头。

“臣教子无方,罪该万死!”

脑袋接连不断地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连串咚咚声,像铁锤似的,一下下锤在武澍桉的胸口。

僵持之下,不知是谁,忽然低声问:“什么气味?这样难闻!”

只见武澍桉跪在地上被袍子半遮住的双腿间,有什么东西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与方才淌到地上的凉水混在了一起。

竟是他惊恐之下,控制不住地当众尿了出来。

?[31]血溅

临水的楼阁中,云英已带着靳昭上了高处的二楼。

她的披帛落在木阶上,襦裙则挂在楼梯尽头的扶栏边,要坠不坠,随着窗扉外透进来的细风无声地飘荡。

襦裙的胸口处早已湿透了,两团拳头大小的深色水渍,在皎洁的月光下隐隐约约。

案台上,两道身影紧紧交缠在一起,一道柔软婀娜,一道高大威猛,不时的颤动,在屋里弄出不小的动静。

靳昭起初有些发懵。

他被眼间心头萦绕的淡淡乳香蒙住神魂,不知道云英竟会那样狂野,那样放得开。

先前只觉得她比那些过分羞涩的闺阁女子直白些,毕竟是早试过云雨的妇人,又正值青春年华,行止出格一些,也在情理之中,况且,她也说得明白,是想为自己和孩子找一个日后的依靠,自然比旁人更能放下矜持。

只是心里仍将她当作汉人娘子,在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教化中,矜持已成了本性,便是那些荒唐的绮梦里,她也多是红着脸的羞涩模样。

谁知真到了这个地步,她一点儿也不见怯意,什么花样都信手拈来,光是一个吻,就让他失了方寸,更别提她像灵蛇一般蜿蜒向下缠住他的时候。

长到这么大,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开荤,和曾经偷偷想过无数次的酣畅淋漓不同,他完全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勇猛而耐得住,反而像个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毛头小子,双手被套了绳索,轻轻一扯就缴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