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一旁的云英身上,有些小心地说,“也想向大哥先请示一番,等到了行宫,珠儿闲时想学一学骑马,到时,能否请穆娘子陪在身旁?”

说来惭愧,她这个公主长到十六岁,来行宫的次数却屈指可数。过去,因为郑皇后厌恶,她们母女几乎没有伴驾的机会,她关于行宫所有的记忆,几乎都来自幼时。

那是郑皇后还只是贵妃之时,宫中事不全由其做主。

萧元琮看一眼云英,自不会问她们如何熟识,只说:“此事不必问孤,你只问云英愿不愿意即可。”

几人的目光一同望向过来,云英赶紧露出笑容,对萧珠儿道:“奴婢多谢公主殿下信赖,只要不耽误照顾皇孙,奴婢自然万分愿意。”

“那便说定了,到时我来寻你。”萧珠儿说完便要告辞。

原地歇息的时间有限,一会儿队伍就要继续前行。

马车边的杌子还在,萧珠儿在婢女的搀扶下踩上去。

就在这时,一阵秋风迎面而来,吹得裙裾浮动,边缘的一块恰被踩在杌子上,刚要上去,裙摆一阵拉扯,扯得她身子一歪,就要跌倒。

“哎呀!”婢女赶紧拉住她的胳膊,可力气不够,反被她带着也踉跄了两步。

幸好站得最近的那位秦郎君伸手扶了一下。

他动作轻柔,只以手掌在她晃动的胳膊上托了一下,待她一站稳,又立刻放开,从头至尾皆是一副君子模样。

“僭越了。”萧珠儿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已后退一步,拱手一礼。

“不,是我不小心,多谢秦表兄。”她飞快地抬头看他一眼,笑了笑,说完便坐进车中,催着马车回去。

云英这才猜到那位年轻郎君的身份。

他应当便是萧元琮母家的表兄秦逸舟。秦家与城阳侯府杜夫人娘家有亲,因此云英过去听过这位郎君的名讳。听说,他身子一直不大好,再加上秦家一直以来隐在太子身后,韬光养晦,只在地方培养势力,在京中从不出头,是以鲜少露面。

公主已走,前面传令的侍卫也开始挥动小旗,队伍即将再次前行。

“殿下”云英方才的话还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