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也可以俯视他。
尤其是他躺在病床上,她站在床边给他调挂水瓶的时候。
她低头,吕诚简直要矮到地上了。
她知道这是一个人失去力量的象征,她很难受,一个人跑去走廊哭。
走廊全是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各种汗臭味,只有手术室附近因为地点特殊而鲜少有人来往。
简幸蹲在地上,腿蹲麻了就坐在椅子上。
不知什么时候,走廊的尽头就多了三个人。
一对年轻的夫妇,以及简茹。
年轻夫妇并肩二站,简茹站在他们对面,落日西沉,红光照过来,恰如其分地照在了他们中间。
像是被分割开的两个世界。
简茹衣服上有血,有灰,头发也乱七八糟,她朝年轻夫妇低着头,双肩耸动,眼泪满脸都是。
那好像是简幸第一次看到简茹低头。
简幸看着年轻女人毫不介意地拍了拍简茹的肩,年轻男人从包里拿出了很厚的钱,他递给简茹,简茹推搡两下接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