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祝兆生脚疼得厉害,往院子里一坐,就赶紧把鞋袜都脱了。

楚弦月脚也疼,是被鹤龄背回来的,见她要从鹤龄背上下来,宁公子赶紧伸手来扶,被楚弦月躲了过去,他也并不恼,好奇地询问他们这是去了哪儿?

“这儿景色好,我们到附近随便转转。”

肖伯颜很轻松的对付了过去,随即岔开话题问他们可有调查清楚有关水鬼的事情?怎么瞧着好生疲累?

“调查得差不多了,只有一点小问题还有待商榷,待今晚就能弄清楚了。”宁公子心情很好,“为了百姓,我们苦点累点没关系,更何况是那么热情好客的小嫂子,我们要再不尽心,可真是罪过了。”

宁公子这话说得其他衙差们都笑了,笑容之猥琐,只有在角落里用棍子画字的黄申还未曾察觉。

他们的笑声,让楚弦月又想起宁公子打着查水鬼的名号玷污茱萸的事情,看来他们今日的调查也是在挂羊头卖狗肉,醉翁之意不在酒。

楚弦月光是想想便觉恶心,就算是单脚跳着,也要离宁公子远远的。

鹤龄知她心意,扶着她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

那黄申已经将字画满了小半个院子,楚弦月脚边的地上也都是他画下的字迹,不得不说,黄申还是有几分天赋,头一天练字,也能依葫芦画瓢,将字形画得个八九不离十。

楚弦月依稀辨认了一下脚边的几个字,仙子娇娆骨肉匀,绛绡缕薄冰肌莹……颠鸾倒凤无休止,争做人间最下流……

嗯?这不是首艳诗吗?族长怎么会给本艳诗让黄申练字?

楚弦月向黄申要来了练字的书本翻看了一下,这并不是一本书,而是将一些手稿整合起来的一本册子,稿子上的落款都是余秋升,余大人,而日期就在余大人守孝期间。

父母去世,哪个孝子贤孙会在孝期作艳诗呀,还是在墓前守孝的时候。

余秋升虽不是余老夫人的亲生儿子,但到底是她从小带到大的,他能有后来的成就,多少也离不开余老夫人的教导吧?

再怎么也不能做出这么不孝的事情出来吧!

看完余秋升的手札,楚弦月心叹果然不能只看表面,看那墓碑上刻的字和画,听村里人描述,她还以为余秋升是个孝顺儿子,就算是一品大官,日理万机,也要到这穷乡僻壤为母守孝。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余秋升是个不孝子,那么就能够解释余老夫人为什么会咬死他了,难不成真的像鹤龄猜测的那般,蛇娘娘其实就是余老夫人?

可她为什么要害其他人呢?做法又是做什么法呢?

第十一章 蛇娘娘(十)

楚弦月将艳诗一事告诉了肖伯颜,一行人又去问了族长究竟。

族长说:“只是练字,艳诗不艳诗的不打紧,再说黄申也不小了,学会了也能早点和珍珠要个孩子。”

楚弦月好奇地问他:“为何会将珍珠指给黄申做妻子呢?”

“黄申年纪小,自然要找个年纪大点的妻子,珍珠比他大几岁,人长得周正,又没有孩子傍身,处事还老成,配与黄申最好,日后肯定能帮着黄申打理好村中事宜。”

族长语气中满怀期待,还不知珍珠已经怀上了阿来的鬼胎。

楚弦月看他如此,想将珍珠怀上鬼胎的事情告诉族长,可又担心搅乱了肖伯颜的计划,只能作罢,她还是别多管闲事了,以免坏事。

晚上,依着与珍珠的约定,肖伯颜等人都没有睡觉,而是凑到了楚弦月的房间里,且等着珍珠去找阿来拿回地宫的地图。

待到月上中天的时候,有门被开启了,楚弦月几人都知道,肯定是珍珠准备要去了,各个都不禁竖起了耳朵听着那轻微的脚步声。

然而就在脚步声走到大门口时,旁边屋子又响起了一道开门声,随即响起个声音说道:“珍珠嫂子大晚上的不睡觉,在院子里做什么?”

是宁公子!

“昨夜出了那等事情,我不放心出来院子里瞧瞧,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