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还有些刺耳,却还是让她心肝儿微颤,耳尖尖发麻。
楚弦月听着他砰砰地的心跳声,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此刻有多动情,按照以往,他肯定会从她耳垂亲到她嘴唇,然后将她亲得上气不接下气。然,这一回,鹤龄却是只抱了一会儿,就松开了搂抱着她的手。
楚弦月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忘了,这时候的他,还没治好隐疾。
“之前治病的方子你还记得吗?可要再找大夫再看看?”楚弦月指问。
鹤龄尴尬地侧了侧身子,轻咳了一声:“不用,我知道该怎么治。”
也不知是不是他现在还不行的缘故,楚弦月总觉得鹤龄对她没有以前亲热了。
以前若是这么与他独自待在一起,他恨不得整个人都和她粘在一起,动手动脚自不用多说,逮着机会就会往她面上亲上一口。
现在不仅不动手动脚了,连亲也都是一触即离,亲在额头或是手背,晚上霞光睡去,她叫他一块儿上床睡,他也不来。
楚弦月想要问问他现在身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又担心会伤他自尊,想了想,还是将所有疑惑又咽进肚子里。
第二日,楚弦月出发去了白马寺,在白马寺里给父皇祈福了半月,半月里,鹤龄仍然未与她再有什么亲近之举,就连搂抱都没有过几次。
等到回程那日,楚弦月出发回宫,鹤龄没有跟着她一块儿回来,而是从白马寺出发去寻找蛇妖。
楚弦月坐在马车上,闷闷想着昨夜与鹤龄的一番交谈,这一别不知要多久才能想见,他竟除了几句保重的话语外,就没再说别的了,仅有的一个吻,最后还是落到了手背上。
他不是说阉人也有欲吗?怎么身体没恢复,他就从个色中饿鬼变成个清心寡欲的大圣人了?
亦或许他觉得自己现在配不上她,不敢再和她再多做亲近了,故意与她保持着距离吧。
楚弦月心中隐隐明白他的用意,可明白归明白,她并不知该怎么解开他的心结,不知道他们以后会如何。想着两人现在年纪还小,他身上的隐疾也还未治好,还是等解决完蛇妖再说吧。
鹤龄这一去便去了两三年,他先是花了半年时间找到楚弦月曾经到过的那个村子里,找到了被蛇妖祸祸过的那户人家,从他们那儿拿到了带走蛇妖尸体高人的地址,不料高人却并不在家中,而是去了外面云游四海,这一等就等了一年多,等高人回来,这才找到埋葬蛇妖的地方。
云螭老老实实地靠着龙脉修炼,并没有为害乡里,也没有将龙脉的龙气全部吸光,见着曾经的恩人来了,还磕头跪拜,一点也不像是个坏妖精。
高人看过它后,放心走了,鹤龄去到西漠岭,与楚弦月见面说了说现在的情况,看样子,蛇妖现在还没有拿到神砖。
“神砖下落不明,我们想找也无从下手,唯一知道的便是云螭在不久之后肯定会得到神砖,最好的办法是跟在云螭身边,才能第一时间知道它有没有得到神砖。”
在楚弦月的授意下,鹤龄留在了龙脉所在地,靠着与高人的关系,与云螭处成了好朋友。
在与云螭一块儿待了两年后,鹤龄发现云螭最近好似有些反常,与它套近乎打听一番才知道,云螭前几天去参加五十年一度的妖王大会,被群妖当众嘲笑竟被一泡尿弄得修为散尽。
丢了脸面的云螭一回来便闭关修炼,想要在下次妖王大会上一雪前耻,然而不管它怎么修炼,修为始终长进地很慢,云螭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索性顺着龙脉走了一趟,试图想要从龙脉上找出个更加容易修炼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