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婚期将近,楚弦月重新搬回宫中,鹤龄才停止每晚偷香窃玉的行径。
按着规定,两人成婚前都不能再见,就算鹤龄有心想要见一面,也被楚弦月给无情拒绝了。
总算熬到成婚那日,鹤龄激动地一晚上都没睡着,楚弦月也是兴奋,可想到嬷嬷与她说过的大婚流程,瞬间又平静了,还是好好睡觉吧,不然明儿个怕是会累晕了过去。
天不亮,楚弦月便被霞光唤了起来,梳妆打扮,穿上公主服去奉先殿辞别祖先,而后又往干清宫拜别父皇母后与一众妃嫔、亲王、王妃,听候父皇册封加冠。
“古之君天下者,有女必封。今尔成人,特封尔为宁安公主,配定远将军李长庚。彼为驸马,尔为公主。既入李门,恪遵妇道,以奉舅姑。闺门整肃,内助常佳,毋累父母生身之恩。尔惟敬哉!”
册封完,又再回去换上凤冠霞帔,等候鹤龄前来迎亲,等这些流程走完,已经到了申时,楚弦月登上花轿,鹤龄打马在前,皇子及诸亲王一齐策马随行相送至李府,再行交拜之礼。
鹤龄没有父母高堂,来参宴的多是一些朝中大臣和鹤龄在沙场上结交的生死兄弟,或许是常年征战的缘故,他们一个个看起来都杀气十足,这会儿脱了盔甲,不知道的人怕是会以为他们是土匪来的。
他们并未因为她是公主就有所节制,笑闹着将他们送进洞房,便起哄让鹤龄快掀开盖头,让他们瞧瞧公主是怎样天姿国色。
尽管楚弦月也算是见过了大风大浪,在今儿这个时候,也还是有些儿怯场,盖头掀开,抬眸娇怯地朝他们笑了笑,顿让吵闹的婚房安静了一瞬。
“我说老和尚怎么突然想开荤了,原来真让他碰着仙女了。”
他们调侃的话语不绝于耳,看完了还不够,竟还要嚷嚷着要闹洞房,催促着他们赶紧喝交杯酒,好在鹤龄有所分寸,喝完了交杯酒,就将他们给赶了出去。
好远,楚弦月还听见他们那大嗓门在和鹤龄说:“瞧你小气劲儿,咱们多看眼公主又不会少你块肉……这么多年兄弟,竟不知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看他们那样,楚弦月估计外面的宴会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便先吩咐霞光打了洗澡水来,洗去了身上的脂粉。
热水解了解身上的疲乏,楚弦月轻轻打了个哈欠,在霞光揉按肩膀的舒服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楚弦月迷糊醒来,霞光还在按,不过揉按的力道似乎要比刚才重了许多,一点儿也不像她平常惯用的手法,楚弦月看了看水面上的倒影,后面哪还是霞光,分明是鹤龄。
睡了很久吗?
楚弦月摸摸水,还是热的,“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客都陪完了?”
“洞房花烛夜,我陪他们做什么。”鹤龄凑到她脸边亲了一下,“累着了?”
楚弦月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
“这可如何是好,更累人的还在后头呢。”
楚弦月面上飞红,回头睨了他一眼,然后推开他的手:“你还是去外多喝点酒吧,也好让我再歇一歇。”
鹤龄哪里会走,当即又捱了过来,紧紧抱住楚弦月:“公主想歇多久都成,何必赶我走呢。”
“真的?”楚弦月再次问。
“那是,这么多年都忍过了,还怕这一小会儿吗?”
既如此,楚弦月也就没有再继续赶他,高声叫了霞光进来伺候她穿衣。
“公主信不过我?这事竟还要另外叫人。”
鹤龄抢过霞光手上的衣裳,帮着楚弦月穿戴。
“鹤龄,我们要一直这么好。”
鹤龄看她此时乖巧的样子,经不住诱导她:“从现在开始该叫相公了,不许再叫鹤龄了。”
“相公……”
“乖,再叫一声。”
“相公……”
终于听到楚弦月呼喊相公的声儿,鹤龄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他怜爱地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心里头熨帖又满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