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龄一直在打听喊魂的办法,听人说起这么个高人,也不免听了一耳朵,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许仕林祭塔,秦雪梅教子,鱼篮观音不都是他和楚弦月在寻找神砖时经历过的吗?
尤其是那老虎变猫咪和白马将军,那是只有他和楚弦月才知道的。
是了,除了楚弦月外,谁还能清楚知道这些呢!楚弦月肯定是回来了!
想起那天洒落一地胭脂粉,鹤龄几乎可以肯定楚弦月就是那时候回来的,陆修说没看见楚弦月一定是在说谎!楚弦月定是被他们阻拦,才只能用这种办法给他传递资讯!
想到楚弦月正在受他们欺负,鹤龄心中就忍不住暴怒,迟早要把他坟墓给掀了!把他挫骨扬灰一百遍!
鹤龄按捺住心里的冲动,又去仔细打听了一番有关高人的资讯,想看看楚弦月还有没有传递更多的线索给他。
陆修跟在鹤龄身旁,只以为鹤龄打听高人的事情,是想找到高人,让他帮忙寻找楚弦月,又或是楚弦月想透过这个事情提醒鹤龄去找高人帮忙,怎么也没想到还另有玄机所在。
“高人都那么厉害了,怎么还会怕狗呢?”有人在问。
有懂行的给他解释:“狗能看门,不仅是其忠诚,更是因为它能快咬人,慢咬神,不紧不慢咬阴人,狗咬吕洞宾听说过吧?北五祖之一都敢咬,何况个世俗高人,且就连看不着摸不着的鬼,它也能咬得着,听说魂魄要是被狗咬上一口,下辈子投胎都是个残疾。”
其他的都是在寻找神砖时遇见过的,只有关于狗的事情是多出来的,楚弦月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的,难不成是要他找狗来对付鬼?
鹤龄越想越觉得是,当即去外寻了一群野狗来。
野狗流浪惯了,比起家狗来要更加茹毛饮血,且狗还会挖洞,有些埋得浅的尸体,也会被它们挖出来吃了,各个都凶地很,加上现在是冬日,外面食物少,野狗们饥一顿饱一顿,这会儿看着要更加凶猛,比起狼来都不遑多让,要不是鹤龄的劲儿大,还真拉不住它们。
鹤龄牵着狗往街上转一圈,甭管人还是鬼全都退避三舍,陆修也是不敢上前,只敢远远地问他弄这么多狗来做什么?
“找高人呀。”
知道陆修飘跑得快,鹤龄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将野狗分做了两拨,一拨不喂食栓在自己院子里,让它们盯着屋子里的玉枝,以防止陆修将她带走,一拨喂饱饱,给它们闻闻楚弦月的衣裳,然后套上嘴套,且看它们能不能找到楚弦月的踪迹。
吃饱了的野狗窜起来更加有劲,不过它们没有跑多远就停下了,齐齐围着柳树墩子呲牙咧嘴。
刚刚还围在柳树墩子旁的小鬼全都跑了,只有被缚住的楚弦月跑不了。
楚弦月看着近在咫尺的凶猛野狗,吓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让他找狗来对付鬼,没想到他找了一群这么凶的狗来呀。
“你在这吗?”鹤龄凑近了问。
楚弦月手脚被缚着,只能嘟起嘴往他面上吹了一口气,吹动冷风。
感觉到有风拂过,鹤龄大喜,“再来一下。”
“呼~”又是一下,鹤龄终是能够确定楚弦月就在面前,忍不住露了个笑,随即转头看向陆修。
陆修这才知道什么拼天意,什么高人全都是楚弦月的计谋,不过这会儿后悔已经是晚了,他只能一溜烟儿赶紧跑了。
鹤龄没有急着去追他,当务之急还是把楚弦月弄回去身体里去,然而很快他就发现,楚弦月并不能离开柳树墩子。
他们之间没法通话,只凭借猜测,鹤龄没法给她解开束缚,正着急时候,有只野狗突然抬起腿,往树墩子上撒了一泡尿。
热烘烘的狗尿撒下,楚弦月大叫着想躲,突地一下,还真的躲开了去,她从柳树墩子上挣脱了出来。
鹤龄还不知道,赶紧拉住撒尿的狗:“撒尿也不提前吱会声,淋到我媳妇儿身上,小心我把你做成狗肉锅子!”
楚弦月赶紧绕着鹤龄飘,用身体卷起更大的风,提醒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