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连个血泡子都不曾有过呢!”
安阳郡王气个半死。
皇贵妃有气,伸手就打皇帝,皇帝有气,出气筒也多得是,朝臣受了气,出去都不敢多吭一声,唯恐被人安上个怨望罪名。在这种不对等火力的密集轰炸之下,众臣谁也顶不住玉帝的尖酸刻薄,纷纷告退逃走。
御书房太监宫女瑟瑟发抖,往日里皇帝发火,只消求皇贵妃过来,人刚到门口玉帝笑容就已经挂上了脸。如今皇贵妃比皇帝火气还大,无人敢去敲门。皇后因为爱猫失偶殉情没了,正找由头报复诚嫔,借口诚嫔受了惊吓,直接查抄崇仁宫,这个对孕妇不好那个妨碍皇嗣,所有像样的古董摆设值钱物件收了个干净,桌椅仅剩三张,连花草都拔光了。围着诚嫔的崇仁宫,所有花园草地全种猫草猫薄荷,弄得宫里野猫齐出,半夜叫得比发情的妃子还欢,谁也别想睡个好觉。
一片惨淡中双合回来了,整个皇城,无论禁军宫人看他的眼神全都仿佛地狱恶鬼见了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吓得双合一个激灵,差点以为又有人造反了,连滚带爬哭着扑进御书房看玉帝是否安稳。
玉帝没好气:“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双合擦擦眼泪:“打从进了皇城门,禁军、太监、往外走的大臣、内城行走的宫女,全都扑上来让奴才赶紧面圣。陛下啊,您可吓死奴才了!我还以为又出了舒氏那贱人的事呢!”
玉帝叹气:“没出事,可似乎事比那个还大。皇贵妃的猫被诚妃无故打死了,朕申饬诚妃,说她怀孕了残害生灵,降她回嫔位,我处理得还算可以吧?皇贵妃怪朕不去看她。朕说在前头为了长安牌位的事和大臣吵架,不能抛下朝臣回后宫,当然,事没成功是我不好,可是我也有难处啊对不对?解释了她也不听,我说她不懂事,她说我变了。就吵翻了,她闹着非要出宫不给我当老婆了。唉!”
玉帝愁眉苦脸:“你倒是评评理,我能为了一只猫要人偿命吗?传出去还不是她被骂?大臣们盯着诚嫔这一胎呢,我硬是把长安牌位放回去,万一,我说万一啊,孩子掉了,你说这帽子是不是又要扣到她和长安头上?先忍这一时,等孩子落地再说嘛!我就是死了,也要先留下遗命叫长安埋在我身边,我牌位上必须刻长安的名字。行不行?”
双合劝他:“陛下身体很好,不至于忧虑身后事。至于您和皇贵妃吵架啊,奴才死罪,也觉得这事是陛下有错。”玉帝气乐了:“你都没在现场,还说朕有错呢?双合啊,我可是从小拉着你的手长起来的,以前我挨打你给我挡着,如今我挨打,你怎么还说我有错呢?你还是不是我老哥哥了?”
“哎哟,这可是奴才的不是了,”双合忙笑着打自己,“先给您拿药去?”玉帝一指他:“一点诚意都没有,专会替你家皇贵妃说话!该当何罪?”双合不怕他:“奴才倒是想当个坏太监挑拨离间呢,可惜陛下您能容得了谁说皇贵妃不好?您拉着奴才叫评理,寻常人家夫妻拌嘴,也没有外人说话的地,奴才是什么名牌上的人啊,能给您和皇贵妃评理?您不就是想听奴才劝两句吗?”
玉帝又笑了:“行啦,坐下说说吧,你觉得朕错哪儿了?朕委屈了好几天了!”双合给他揉胸口顺气:“缅因猫个头大,性子却好,阿佘虽然拍打过您,也从不亮爪子,宫里头从未有谁真正受过伤害。方才您也说皇贵妃的猫是无故被诚嫔打死,可见此事错不在皇贵妃,也不在那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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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点头,双合又说:“缅因猫第一次瞧着可能叫人害怕,可是诚嫔不是什么刚进宫的采女宝林,她是宫里老人了,难道从没见过阿佘?难道不知阿佘性情?难道不知两只缅因猫是皇后娘娘与皇贵妃的爱宠?这打狗看主人,打猫不也一样吗?”
玉帝叹气:“我懂。不然我能降怀孕宫妃的位份还专门斥责她不贤不慈吗?就为了一只猫?朕当然知道诚嫔打猫是欺负皇贵妃。这不是给她出气了吗?阿佘在她心里再重要,外人眼里也只是个宠物,不可能与活人相比。我知道,她向来把身边的奴婢看得和妹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