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转世。”
杨戬摇头:“不是的,外甥是外甥,不是长安。如果长安投胎了,怎么会还在吃血食?”玉帝背后起了一身冷汗:“什么?什么吃血食?”杨戬说:“先前你们不是都奇怪,我又是杀鸡又是蒸鱼,供完了东西怎么处理吗?”玉帝小心点头。杨戬说:“因为不用处理。长安会吃掉它们。”
玉帝第一反应是:“招老鼠了?”“不是,”杨戬摇头,认真地说,“是长安吃掉了。”怕他不信,杨戬又补充说:“我亲眼看着她吃的。”
玉帝觉得有些晕眩。
杨戬很善解人意:“是不是有点害怕?没事的,一开始我也吓到了。安安静静的佛堂里,只有咀嚼声,我就眼看着蛋饼上出现很小的牙印,不一会就没了。我说:长安,是你吗?不是你吃的我要揍这个偷饭贼。晚上就梦见长安了,跟我说蛋饼少点滋味,她要吃香喝辣。所以现在我都得拌点小菜好下饭。”
仿佛是要印证杨戬的说法,玉帝果然看到奶糕突然少了个角:“啊!她她她真吃了!”奶糕瞬间不动了。杨戬很恼火:“你别吓着她!”又温声哄那娃娃:“快吃吧。”玉帝捂着嘴,亲眼看着奶糕一点点消失,汤碗里的汤仿佛水库开闸一般,水位逐渐往下降。接着是蛋饼和小菜轮流消失。最后只剩碟子里的芹菜粒和汤碗里的豆腐。
玉帝小心地问:“她不吃这两样?”杨戬端着剩菜碟子往餐桌走:“对,她嫌芹菜粗糙,豆腐腥,但是做菜不放她还不愿意。只好我自己吃掉了。还好她吃胡萝卜,这个东西我真是吃不惯,西域种个萝卜也跟咱们不一样。”
玉帝随他一起坐下,又说:“你这也太累了。既然知道长安爱吃什么,不如就叫小厨房去做。我看秦嬷嬷她们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想必也不要紧。”
“她只吃我做的,别人做的要么只吃一点,要么干脆饿着不吃,”杨戬叹气,“前阵子忙着杀人,都是小厨房有什么给她吃什么。早上摆好,晚上回来一看,都一天了东西还没少,我就知道她不爱吃。”
玉帝边吃边听杨戬念叨孩子,想哄他开心,又不知怎么哄他,快吃完时才憋出一句:“朕与你和皇后的墓室里也给长安留了位置,近来快要修到了。”当初与朝臣吵架时,玉帝便说要把三人刻在一块牌位上,因此杨戬也没有惊讶,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样倒好,跟你凑一起好歹能免了刨坟掘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