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饭,正坐在一边喝茶,闻言说道:“隋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缘故,兄弟在太后那里总是矮一截。刑房三位太监管事,钱老爷和孙老爷都在,你说,她为何偏偏指名点我去呢?还不就是……当时我搬出陛下圣旨,说全宫妃子都要在各自宫里领,太后却单挑出贵妃,说她不守规矩。新进宫的妃子,能怎么样呢?说不得只好听太后的。明儿个我挨个去给娘娘们赔罪就是了。”

唐嬷嬷也说:“今日祖姑姑训斥得对,我们确实太软弱了。连开皮板子都能被太后左右,以后宫中乱象四起,我们又如何能坚守原则,不沦为宫妃之间、宫妃与太后之间互相算计的刀子?”宋嬷嬷说:“火烧眉毛且说眼下,太后这旨意不仅是针对贵妃,她要所有妃嫔明天去给她请安,还要天天去,这不摆明了叫刑房执行不下去吗?好,就算当天轮到开皮子的妃嫔不用去,那打完了不要休息的吗?你看贤贵妃今天的伤,明天她能起得来出宫吗?这还多亏是武将世家的女儿,今天被折腾成这样还能跑得动,要是泡妃或者瑾嫔,只怕要叫太医了。”

“贵妃跑回宫的事,不可再提,太后必定等着拿此事立威。”邢嬷嬷嘱咐了一句。“姐姐说得是,原就是我们的问题,若再叫太后逮到把柄,贵妃还要倒霉,”宋嬷嬷说,“只是也得想个法子,怎样能叫太后安稳呆在宫里呢?”

邢嬷嬷叹气:“可惜严嬷嬷随圣驾带宫女去了,现在管太后的几个嬷嬷是她手下的,可惜。”钱公公说:“好歹大家都是刑房的人,总还要互相照应吧。若真把娘娘们折腾出个好歹来,就算陛下饶了我们,外头妃嫔的娘家哪个能善罢甘休?太后也不看看,这如今是她那时候吗?一溜的高门贵女,连一个宝林都是地方官的千金。按宫规训诫也就罢了,刻意作践?嘿!”

邢嬷嬷捧着茶盏思索半晌:“明天,我们还是照章办事。轮到训诫的,早一点去,若是宫妃去请安了,等她回来,视情况决定要不要开皮子,宁可多用些伤药垫着,万不可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