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给玉帝定了个美色误国的罪名。

毛头小子这样想,守边关的将军们可不这么觉得,不管爷们娘们,见了女儿个个抱着哭得哇哇乱叫,连给玉帝行礼都忘了。在京的虽不至于失态,被这气氛感染,也都颇为激动。杨戬常与父母见面,只是想奶奶与哥哥想得紧,杨泰和抱着杨戬开心地说:“安和,我已经入朝了,从兵部文书开始做起,以后就能见到你了。”

众妃嫔与家中男人毫不避讳,各自拉着手亲热得不行,皇贵妃更是与兄长直接抱在一起,玉帝并不阻止,更不恼怒,看在那几个进士眼里,更觉玉帝毫无君主威严。

众臣情绪平复之后,才想起玉帝还在上头,慌忙拜倒行礼:“臣等失仪,请陛下降罪!”玉帝不以为意:“久别重逢,见了亲人岂能不欢喜?众位爱卿不论文武,都坚守边疆,多年辛苦,朕替大坤百姓谢谢你们。不要罪啊罪的了,快入座吧!”

众臣起身,妃嫔们便拉着自己的家人入座,看看父母祖母,又看看上头坐着的玉帝,心里都觉得幸福。皇后坐在上头,看着众人表情,对玉帝低声道:“想必陛下前些日子只悄悄罚一下,并不降位严惩,也是体谅大家吧。”“是啊,朕原本想重重处罚,可是想一想,等亲人见了面,得知孩子在宫里过得不好,心里岂不难过。若中秋节后再罚她们,又是何必。横竖也打了,不如就这样算了?”最后一句却是征询的口气。

皇后一乐:“奴妾只是想到这里而已,不是鼓动陛下再罚她们。”玉帝笑道:“你和安和混久了,她学会了阴阳怪气,你学会了直来直去。”皇后瞪他一眼:“陛下这话奴妾听懂了,是说奴妾教坏了你的皇贵妃!”玉帝哈哈一乐,倒了杯酒递给皇后,悄声说:“小骚货,还敢顶嘴,快喝了好生憋尿。”

皇后万不想玉帝此时与她调情,满面通红喝了酒,果然觉得又涨了些。因要赏月,灯烛点的不多,只照亮宴席酒菜罢了,众人又忙着和亲人说话,进士们也八人一桌,都跟交好的坐在一起,彼此也有许多话说,并无多少人盯着这里。皇后心里明白,仍是羞得不行,低声求饶:“陛下,奴妾被禁锁了一夜,憋不住了。”“你俩午间在杏花村时,不是尿过了?”玉帝仗着桌布遮掩,袖子里滑出一支小巧的竹板,从裙子侧边伸手进去,“啪”地打在腿中间,“骚口该打!”

皇后咬着唇,张开腿任凭玉帝玩弄,尿水滴落在地上,幸而无人看见。那边妃嫔们和家人相聚,都是报喜不报忧,只说生活的好处。在边关的诸亲眷也都听说了太后殴打妃嫔的事,如今见了面,不免细细询问。有人便说是太后不好,有人说得详细,连杨戬一并怨怪了。所幸选妃时挑的都是喜好板子抽打的,不好此道者一律落选,众嬷嬷又都收着力度,妃嫔们对责打本身的怨愤不多,只说了太后看不惯皇贵妃,连带一并发作了其他人,细节含糊带过。

各家对宫中习惯也不是一无所知,女儿不好意思提的自然不多说,又悄悄问起武夫人对骂曹太后的事,嫔妃们也觉稀奇,早就背地里传过无数遍了,此刻又跟家里人绘声绘色描述一番,众将有亲近曹派的,不免对护国公府不满,有仰慕武门的,听了这事自然是崇敬居多。

嫔妃们观点倒是一致:“虽然武夫人疯婆子一样,有失体统,可皇贵妃有如此强横的母家撑腰,说来也真可羡。”又都有意无意看皇后一眼。众人看皇后独自坐着,虽然玉帝百般亲密,端水布菜,到底亲人能来却不来,也是个凄凉伤心事,不免又一番感慨。

因说起平和侯府,驻守狼羌大坤交界的守将便也提到了陈滴珠:“听说走到半路咳血,请了郎中才知道肋骨断了,那狼羌王子倒是体贴,真给她治好了带回去好生养着,也不嫌她拿腔拿调的做作,她如今在狼羌日子过得倒不错。”大坤的情报还算及时,狼羌人还没走出大坤国界,玉帝就知道了那个灰头发的就是萨摩王子本人,狼羌国王的幺子。

边关将领与朝中来往也算密切,大家已经跟自家人交流完,不免起身与其他桌互相敬个酒再聊聊消息,杨信便问:“前儿个陈夫人装了一大车东西,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