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再被冷风一冻就结了薄冰，最容易滑倒了……嗝！”

杨戬扑哧乐了，乖乖滚进他怀里：“还要玩一会。”玉帝满口应承：“朕扶着你，我们在这附近玩，好不好？”杨戬此时也冷静下来，天黑总有看不清楚的地方，他又不想带一堆人，还真难说有没有意外，便应了，叫双合跟秦嬷嬷他们回房去，两人只在椒房宫的前后花园闲逛。

玉帝决定将椒房宫指给贵妃住的时候，在如何装修方面下了很细致的吩咐，时不时还来转一圈，因此各处不敢不用心，都较着劲要在皇帝面前显个本事。花房下力气设计草木亭台，工匠坊便将火道一路修到花园里，盖了暖阁亭子。

为了冬日观景取乐，玉帝吩咐亭子做成封闭带门的式样，参考御书房与披香殿的标准，用南洋极好的通透玻璃镶了三层，冬天不必放厚帘子，坐在里头视野开阔，仿佛置身户外，又不会受寒。前后两个花园各修了一个，与夏凉亭遥相呼应，四季花木交叉种植，一处花谢，就有一处花开，无一日寡淡无味。

那对仙鹤早躲进了鹤房猫冬，家禽们也早都收了进去，倒是北方小国进贡来的银灰大缅因不怕冷，瞧见杨戬来了，从秋千椅上跳下，小跑着奔过来，倒在他脚边撒娇。杨戬蹲下来，挠得猫咪咕噜噜叫：“你怎么还不睡呀，小夜猫？”

这里已经被商无为彻底清理过了，他审美不错，修剪花草也好看，玉帝边看边说：“你这园子打理得倒比别人好很多，四季都有好景，住着也舒服。”

杨戬抬头笑道：“原就是好地方，何况商无为勤恳，那阵子凤祥养伤，他不光把御书房的事打理得妥当，连我这寝宫的杂务也照管得很好。修缮宫殿本就琐碎劳累，难为他还想着叫人来修剪花木，我原都打算把园门一关，随他荣枯，待来年开春再说了。”

玉帝点头：“也是你好，所以他才肯尽心。商无为是个滑头，那些心思不好的妃嫔，莫说额外使唤他了，奉旨差派他都能被他气死。”杨戬倒不知这事：“我那日跑他那里偷他饭菜吃，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还以为在欺负老实人。”“老实人，哈哈哈……”玉帝笑道，“你对着苏妃和皇后也常常无可奈何，怎么整治太后一招接一招呢？他跟你是一路人。”杨戬撇嘴：“想替老太太出气就直说。哼！”说着起身向前走。玉帝和缅因颠颠从后面追上来：“哎，朕可全程向着你，帮你气她呢！”缅因缠着杨戬喵喵直叫。

“是吗？”杨戬弯腰抱起猫，拂去猫咪背上的雪花，将他送回茶水房隔壁的小猫窝。猫咪原本住在殿里，杨戬怀孕后，玉帝不叫他总是玩猫逗狗，杨戬又怕它住不好，就在茶水房隔壁预备了猫窝，将缅因送到这里，跟小狗当邻居了。

缅因猫“唧唧”地叫，杨戬呼噜呼噜猫脑袋：“外面冷，你要乖乖地睡觉，可不许一哭二闹三上吊哟～哎哟！”玉帝敲了他一下，看杨戬不满地转头，刮刮他鼻子：“太后又怎么你了？”“没……”“那你又对太后阴阳怪气？”杨戬轻哼：“到底你们是亲母子，方才陛下不还惦记着我气她的事？”玉帝笑道：“朕随口说说而已，你不用担心这事。太后这毛病朕一直都知道，皇后也不是没吃过亏，只不过她自有她的生存之道，朕多说话反而不好。”

两人边走边聊，玉帝用心安抚他：“宫里头诸妃嫔，虽说都是朕喜欢的，可床上合拍，未必下了床也能投脾气。你性子朕最喜欢，相处起来不累。都说皇帝是孤家寡人，可谁没个想自由自在说话的时候呢？所以安和，你很不必烦恼，哪怕没有入宫，你只是大将军，朕也是喜欢你、爱护你的。”玉帝记得与他有关的每一场梦，梦里这人总是有着许多小脾气，不高兴了抬脚就走，或者气鼓鼓不理人，永远不隐藏情绪，永远不屑于讨好他。每一场梦里，他都那么动人，哪怕是远去的背影也牵动他的心魂。玉帝看着杨戬想，前世你必定也是如此，虽然朕无法知道你是否受了委屈，可至少今生，会叫你随心所欲地生活。

杨戬歪头：“那，有话直说陛下是喜欢的喽？”玉帝连连点头：“自然自然。”杨戬心里甜蜜，伸手拍了玉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