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脆弱的时候,不要放在心里。”皇后犹犹豫豫地说:“陛下,听说陛下吩咐,十五之前把妃嫔贵人接进来,十五之后迎接贵妃入宫?”“是啊。”皇后咬唇:“陛下还是要封陈滴珠做贵妃。”玉帝没答话,他在想怎么回答皇后,狼羌使者那边已经准备好接亲了,明旨随时可发,是现在就说送陈滴珠去和亲,还是最后再告诉皇后?如果现在说了,她会不会告诉平和侯府?皇后却以为玉帝还在惦记陈滴珠,鼓起勇气说:“到那天,陈滴珠入宫,看奴妾被掌嘴,陛下,奴妾不想。”玉帝说:“你那天当着一群宫人的面顶嘴,宫人还不光你宫里的,哪儿的都有,传菜的都没退下,朕能不罚你吗?”皇后趴在玉帝肩头:“陛下能不能换个惩罚?只要别让陈滴珠知道就行。”玉帝说:“那,朕不封陈滴珠做贵妃,到所有妃嫔正式见面那天,也不罚你当众掌嘴,但所有仪式礼仪,你完全按朕说的做,好不好?”皇后一口答应:“谢陛下。”

陈夫人在宫门口被扒了诰命礼服,只着里衣,被几个太监吆喝着撵出来,本以为离开宫门那些人就会停下来,没想到这几个太监并不回去,而是在宫门口拿了水火棍,继续驱赶,陈夫人带来的奴仆想要上前接她上车,早被一个太监拿棍子打开:“恶妇强闯后宫,殴打辱骂皇后,还想坐车?”另一个太监长喝一声,对着陈夫人就是一棍:“恶妇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陈夫人屁股上挨了一棍,用手捂着边走边哭,那些太监走几步打一下,傍晚时分,大家都收了工回家,正是人多的时候,这些官民都停下来,惊奇地看着陈夫人,议论纷纷。太监边打边喊:“恶妇强闯后宫,殴打辱骂皇后,今被剥夺诰命,驱逐出宫,无论官民,任何人不得出借车轿与她!”一路喊着打到长德街,早有跟着的家奴跑去告知平和侯,平和侯带家人急匆匆出来,目瞪口呆看着夫人衣衫不整被打回来:“这,这是……狗奴才好大胆子,你们放肆!”为首的太监把水火棍往地上一杵:“平和侯此言差矣,咱们胆子再大,比不得尊夫人。临近傍晚还吵着入宫,宫门口不放人就强闯,还敢在陛下面前殴打辱骂皇后,咱们这些奉旨行事的狗奴才,还真不敢这样放肆。”平和侯这才看清楚,太监们是宫中掌刑司的服色,拿的是水火棍,忙换上笑脸:“公公辛苦了,里头进来喝茶。”“不必,皇上大发雷霆,令剥夺恶妇诰命,出入不得乘车坐轿,平和侯记清楚了,莫要抗旨不遵。咱们走!”

陈安不敢硬来,看周围人指指点点,忍气吞声回了府,陈夫人哭诉了事情经过,平和侯气得一拍桌子:“嗨!”陈滴珠咬牙切齿:“娘!你不要难过,等我进了宫,一定让陈蕊悔断肠子!都是陈家的女儿,谁当皇后不是当!”陈夫人一把抱住陈滴珠:“我的儿啊!”

相比暗潮涌动的宫里、矛盾激化的平和侯府,护国公府这些日子很平静,一家人都围着杨戬转,让他没时间烦恼,也是多陪陪他的意思,老夫人日日拉着杨戬的手不放,百般不舍,杨戬也舍不得亲人,只是午夜入睡,总是梦到玉帝独自一人,站在琼楼玉宇之中,说不尽的孤寂落寞,每当起了反悔的心,耳边总是那人满含委屈的一句“你就给朕一次机会”。何况已领了牌子,断是不能反悔了。杨戬心神不定,初五那天跟父母说了一声,乘车去了城东寺庙,想求一签,孰料刚一跪下,地砖便碎了,幸好隔着垫子才没伤着。众人一阵惊呼,议论纷纷,都说此人必定是大恶人,所以罪孽重得压塌了这么多地砖。杨戬站在那里,本就不知所措,听着众人议论,更加慌乱,庙里老和尚分开众人,走到面前,细看了看杨戬,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贵气天成,不该跪。”杨戬低声说:“我想求一签。”“这庙建成三百年了,不知多少人往来踩踏,从未踩碎过。施主这一跪,九块地砖齐齐碎裂,可见这里菩萨受不得你跪。”杨戬不解:“神佛在上,我不过一凡人,有何受不得的?”老和尚连连摇头:“受不得,受不得。”杨戬又问:“为什么?”“说不得。”杨戬有些恼怒:“你也觉得我是恶人?我偏要在这摇一签!”“施主贵气天成,不是凡人,此处菩萨受不得你跪。”杨戬越发想问个究竟:“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