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长公主唱喜歌以彩绸引入崇德宫，所有后妃、诰命在大殿观礼，贵妃行册封礼后，拜见皇后、长公主，皇后与长公主起身还礼，众妃嫔与诰命再依次拜见贵妃。又在宣德殿设宴，内外皆入席，杨信与武夫人的席位与平和侯相对。

杨戬对凤祥说：“想必这单子是陛下大刀阔斧改动过了。”“正是呢。”“礼部难道也能同意？”“陛下是解决了礼部与礼仪司反对意见后，才拟出这单子，叫奴才送来给贵妃的。”杨戬摇头：“与嬷嬷说的相差太多了，这样的规模，当年陛下娶太子妃也不过如此，十分逾越，请公公回去禀明陛下，还是依照旧例为好。”凤祥笑道：“其实，奴才也多嘴问过，后宫嘛，总要低调才好。陛下平日里最肯听人劝谏的，此事却十分固执，奴才也不敢再劝了。”杨戬说：“太过了，请陛下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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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没想到杨戬会拒绝，他以为这样体面正式可以见外人的典礼会博得美人欢心，不料却得了这么个回应，又忙叫凤祥传话：“按制贵妃仅次于皇后，非名门世家不可许之，典礼应隆重，不宜轻慢。朕娶皇后时，仅是太子，太子妃册封礼原就不比迎娶皇后，何况后来登基，皇后册立仪式极隆重，并未削减分毫，贵妃不必担忧中宫不悦。”杨戬仍是顾虑重重，再三请求缩小规模，玉帝又气又急，还有些伤心，又不得亲自出宫跑去臣子家，提笔写了封信，也不讲究格式了，开门见山地问：“安和执意推辞，是怕我并无真心，接你入宫，只为看中你父亲能力，与求和派斗法吗？我原未想令太尉送女入宫，只是自见你后，魂牵梦萦，十分不舍，故而求娶。想与你结缘的，非大坤天子，是张清玉。自古君不入臣门，我不好亲去见你，只好写信给你，望能使你安心。”

十六 帝戬梦见往事，下聘礼，皇后反水，练习口交，铜棒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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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拿着信，只觉得有千斤重，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打在信纸上，洇湿一片墨迹。凤祥不知信里写了什么，见杨戬哭了，有些慌张：“贵妃娘娘？陛下如今才二十来岁，血气方刚，平日里也常发脾气，却是个不记仇的人，过后并不计较，贵妃不要担忧。”杨戬手帕子捂着脸，控制不住地哭了一场，才抽抽噎噎回了信，火漆封好，交给凤祥带回。

秦嬷嬷见杨戬这样，这一晚便没有再叫他灌油，反倒柔声哄他，又给他讲玉帝与皇后相处的许多事：“皇后那样不讨他喜欢，陛下也是给她留足了脸面，外人面前从来不会叫她难堪，可见是个念情分的。何况贵妃是陛下喜欢，自己选中的，来日入宫，贵妃必能安宁度日，与陛下琴瑟和谐。宫里忌讳太监与朝臣私交太厚，忌讳亲戚串联通气，奴婢和凤祥有亲，按理不会都在椒房宫伺候，可是陛下知道国公于我们有恩后，反而特地叫我们在椒房宫伺候贵妃，足可见陛下心里，贵妃进宫后过得开心如意，比规矩更重要。还未朝夕相处便能这样体贴，贵妃入了宫，把这份感情煨得浓了，以陛下不忘旧情的性格，将来就算有点什么意外，贵妃日子也是能过下去的。”杨戬轻轻点头，擦擦眼泪，被秦嬷嬷温声哄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杨戬有些迷茫，他为何站在一条江边？身后为什么有些打扮得奇奇怪怪的人？面前的这些人又是谁？为何捧着些花朵酒坛？还未想明白，话已冲口而出：“我不需要这些。”面前的男子声音轻柔：“真君，这是今年新贡的御酒，陛下说，二郎既不肯上天赴宴，朕将御酒百坛、金花百朵、还丹百粒，并些果品玩器，送至灌口，二郎可与众兄弟自在享用，便如朕陪你一般。”

二郎是谁？什么上天？灌口又是哪里，听着为何这样熟悉？杨戬有些发愣，身边一个疙瘩头的大汉近前低声说：“二爷，二爷说听调不听宣，陛下答应了，二爷不肯交出一千二百草头神，陛下也答应了，还给二爷建造道场与仁佑王府，虽说是因都江堰修建有功，他不给也没人替咱们不平。此番到底也是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