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晓毫不做作地点头,冷漠地看着楼下的许梨疏,“我知道我不配拥有这个手镯,她宁愿毁了也不给我,只是我没想到,她会自己滚下楼梯陷害我。”

霍子枭看了许梨疏一眼,同时叫来佣人替沈晓晓处理伤口,“我先带你包扎伤口,这件事我会处理。”

片刻后,霍子枭又让保镖将许梨疏拽到客厅。

“宝宝,你怎么越来越不乖了?”霍子枭居高临下看着她,“我说过,不许动她。”

许梨疏挣扎着撑起上半身,隔着血红与他对视,咬牙挤出几个字,“是她推我下楼!”

许是料到许梨疏会这般说,霍子枭冷笑勾唇,“你最近怎么总是忤逆我呢?不愿承认错误,那就家法伺候吧。”

“霍子枭!你为什么不查一下监控?”许梨疏恐慌的挣扎。

“不必,晓晓不会骗我,倒是你,最近吃醋太多了,老是惹我生气。”霍子枭摆摆手,管家拿来了藤条。

许梨疏身子不住颤抖,霍子枭对情人的偏爱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啪!

不再给她辩解的机会,藤条狠狠抽在她的后背,皮肉碎裂,鲜血浸染衣衫,她疼得死死咬着嘴唇。

在霍子枭冷漠的注视中,许梨疏放弃了求饶,绝望地闭上眼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剧痛。

犹记当年,霍爷爷不同意霍子枭娶她,让人在祠堂打了他三天三夜,足足三百下,直到将他打得奄奄一息,他也始终不肯放弃。

哪怕昏迷中,他也喊着非许梨疏不娶,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

他说她比他的命还重要,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许梨疏是他的妻子。

可如今,他竟为了另一个女人,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对她施行家法。

霍子枭, 你跟沈晓晓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吗?

4

许梨疏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她后背的伤口经过处理,已经感觉不到疼。

霍子枭坐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抽烟,云雾缭绕之间,传来他冰冷的声音,“晓晓生气了,你需要哄她。”

许梨疏神情麻木地看向他,“霍总的意思是?”

听到她的称呼,霍子枭当即沉了脸,他掐灭烟头,用带着烟灰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

“宝宝,不要跟老公闹脾气。”他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

许梨疏心猛地一颤,突然想到霍爷爷对她的警告。

【霍子枭只喜欢听话的狗,你决心要留在他身边,就要做好永远当一只听话狗的准备!】

当时的她并不理解,只觉得霍爷爷危言耸听是为了拆散他们。

现在,她有些理解霍爷爷的话了,霍子枭的爱是偏执的,自私的,他是上位的主导者,而她只能依附于他。

她垂眸,掩去眼里的恐惧,乖巧点头,“我知道了。”

“准备一首演奏曲目,晓晓要听小提琴独奏。”霍子枭满意地摸摸她的发顶,亲手为她的后背上药。

他手指触摸之处,皆是一片冰凉刺骨。

入夜,许梨疏穿了一条长袖香槟色的奢华礼服,佩戴着满钻首饰,被司机带去宴会现场。

宴会在霍氏旗下最大的酒店举行,几乎整个京圈上流都来了。

女士几乎都穿着简单清爽的衣裙,画着伪素颜妆,许梨疏这一身显得格格不入。

她一出现就成了众人议论的对象,鄙夷,可怜,奚落,嘲讽......

“这是来演戏了?乞丐就是乞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挂身上。”

“霍总不要她了,这是想方设法争宠呢,像个滑稽的小丑。”

“比不得沈小姐一根头发,丑小鸭。”

各种各样的声音入耳,许梨疏觉得非常压抑。

她想起曾经跟霍子枭参加宴会,有人因为 嘲讽她当过乞丐,霍子枭直接让人将那人的嘴给缝了起来,扬言谁敢议论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