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霜扑入门前绣帘,飞快化作水渍。
“这地方叫观雪亭,果然还是有讲究的。”一旁的珍珠搭讪道,将红枣银耳羹递去一盅:“夫人,这是昨晚文火熬了一晚的,您尝尝。”
郭婉信手接了,小银匙随意翻弄几下,玄漆盅里红翻素卷,她便笑:“这瞧着倒像是白雪红梅。”又拿银匙向窗外一指,回望珍珠:“你瞧,是不是很像?”
观雪亭外,正开着一树早梅,色若胭脂,衬满树琼柯玉枝,娇艳欲滴。
“夫人这一说,倒还真像呢。”珍珠笑道,又放轻声音:“夫人快喝些吧,暖身子的,一会儿就该凉了。”
郭婉拿银匙舀几下,却也只浅尝辄止,将小盅往旁一推,皱眉道:“甜腻腻的,谁要喝它。”又向珍珠笑,白嫩的手指点向玉盏:“剩下这许多,倒了却也可惜,不如你把它喝了吧。”
珍珠一窒,旋即陪笑躬身:“既然是夫人爱赐,那婢子就厚着脸皮受着了。”
语毕,拿起小盅儿,几口喝干,又笑着拿帕子拭唇角:“果然甜得很。”
“下回叫厨下少搁些糖。”郭婉笑道,挥手示意她下去:“不用你服侍了,我自个赏景儿。”
珍珠躬腰后退几步,悄然离开。